一直在人群中的陶书墨明白怎么回事了,让韦燎上去拉人,“竹竿,去看着点。”
韦燎边哭丧着脸边上去,“你知道我是竹竿也不怕我就在那折了。”
韦燎努力插进熊远和吴胜之间,陶书墨去拉吴胜,好语气地劝说:“你气头上,说了什么大家都当没听到,回教室看书吧。”
吴胜一巴掌打开陶书墨的手,这次转火到陶书墨头上:“看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想的,你……”
“那我怎么想的,你说啊?”陶书墨本就一直忍着,这时也火了,他一手抓起吴胜的领子,拎小鸡似的扯吴胜起来,逼得吴胜踮起脚尖才站好,平常一个随和的人怒起来也够人一抖的,“多少人对你有意见我不知道,但我敢说你刚才撒火的这几个,对你半个字评价都没有,你自己被害妄想症,就往不想伤你的人身上出气,你还觉得你特委屈,全世界都针对你?”
原先站陶书墨身前被身后人听见她的悄悄话却还不知道的韦余曼左看看右看看,见好几个人脸色尴尬,眉梢挑挑,“嚯,合着说他坏话的不是陆思缘啊。”
覃淑欣笑眯眯的:“陆思缘哪是那种人。”
“也是。”韦余曼嘟囔。
也不知道是陶书墨的话管用了还是他的动作吓到了,总之吴胜还是一脸不忿,却不再吭声。陶书墨把人放了,转身说:“事儿没了,都回去上……”
话说了一半,见有个人带老师从楼梯口走过来,陶书墨眼睛一眯,言简意赅总结心情:“操。”
最后一节自习课直接废了。
现六零一的各个站在老稳办公室,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老稳让挨个解释了一遍事情经过,就吴胜一声不吭,他意思意思地都骂了一遍,留下吴胜,其他人放行了。
一群人下办公楼,陆思缘一直不在状态,走得比较慢,跟在几人的后面,苏洺能走得比他更慢,走在最后面。熊远在前头问陶书墨:“到底什么情况?”
“班里那群逼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到了呗,”陶书墨往后一瞥,“可能老被拿来和……对比,急了。”
熊远比较莫名,“冤有头债有主,干嘛要去打苏洺,还拿棍子。我操,要不是陆思缘眼尖,看他那一声的力度……”
韦燎一直听,半晌突然来一句:“我觉得他有点神经病。”没人回他,他又较忙补充:“我不是骂他,我是说我觉得……我觉得他精神状态有点……”
“陆思缘,”一直不说话的陆思缘被陶书墨点名,“你以前和吴胜认识?”
陆思缘怔了一下,又垂下眸,“啊,嗯,认识。”
熊远睁大了眼睛,“怪不得!我说!我靠!我以为他讨厌你是我的错觉来着!你怎么他了你?”
陆思缘沉默了会儿,接着本能地微笑:“不记得了。”
那笑跟哭似的。
苏洺突然拉住陆思缘的手腕,陆思缘不明所以地看他,苏洺被他一看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但很快,随着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铃响起,苏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饿了。”
“……”陆思缘觉得神奇,脸上的阴郁也褪去大半,“小卖部?”
苏洺点点头。
那天晚上,陆思缘吃到了双人面包。怎么说呢,松松软软,咬下去的口感挺好,陆思缘吃到一半咬到了草莓酱,不像食品添加剂纯甜的味道,酸酸甜甜的,不腻,真有草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