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生大气了。
还是那辆大众辉腾,停在大路边上,陆思缘已经不好奇它是怎么开进学校里的了,但犹豫自己这一身湿泥能不能坐进去,苏洺替他打开车门,他望了苏洺一眼,开口想说这会不会不合适,但苏洺那刺人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敢问我就当场卸了你”,陆思缘就没能问出口,灰溜溜地钻了进去。
苏洺跟在他后面坐进来,问司机:“有干净的毛巾吗?”
“有的。”司机从前座递过来一张白毛巾,陆思缘不敢再劳烦苏洺,主动接过,还道了声谢。
苏洺身子往前一探,从副驾驶座上拿了袋衣服,放到陆思缘边上道:“擦得差不多了就把衣服换上。”
司机坐不住了,“少爷……”
苏洺看他一眼,似乎在用眼神询问“有什么问题”,更似在说“再说一句直接开除”,司机把话憋了回去,“……没什么。”
陆思缘要是察觉不到这其中古怪就有鬼了,况且一般人谁在车上备新衣服,他往袋子里探了眼,看见是套西装,“三水……”
苏洺同样看了他一眼,不过倒没有让陆思缘自己体会眼里的意思,而是直接道:“陆思缘,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斟酌一下你要说的话是不是我喜欢听的。”
“……也没什么,”陆思缘心里狂呼司机大叔我懂你,接着道,“就是我突然想起来,我的东西还在宿管办公室放着。”
司机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司机,都不等苏洺说话,积极道:“我去拿。少爷,你们在这儿稍等一下。”
苏洺点点头,真心实意的客气:“辛苦了。”
等司机下车走远,陆思缘身上擦得也差不多,苏洺正要推门下车,陆思缘看出他意图,擡手将他拦住,问道:“干嘛去?”
苏洺也同样问道:“你不是要换衣服?”说完,还体贴地补了一句:“车窗是防窥的。”
陆思缘疑惑道:“我换衣服你躲什么,又不是没见过,干嘛下去淋雨?”
“有伞,淋不到。”苏洺把陆思缘的手移开,下车前说了一句,“还有,不一样。”
陆思缘的衣服撩了半截儿,露出白瘦的腰身,他从衣下模糊问道:“什么不一样?”
苏洺看着那截亮眼的白,眼神一下变得幽深,象征着男性成熟的喉结无声滚动一番,再开口时,声音比先前多了些哑:“过去和现在,不一样。”
陆思缘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觉得苏洺的回答莫名,还想追问,但他刚把衣服脱完,那头车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
苏洺在车的一步之外等着,红着耳根,望着雨水,觉得口渴,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要做,便拨出一个电话,谈起事来,将那份躁动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