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单纯的医疗场所要演变成限制级现场,陆思缘求救一般伸出胳膊在苏洺背上拍打——救命,要死人了,大哥,你不是病患吗!
在陆思缘的抵死抗争(?)之下,苏洺终于唤回一丝神智,放开了陆思缘。
陆思缘恨不得猛吸一口新鲜空气,但奈何现在整个人都是软的,眼里都蕴着雾,没那个力气,只能虚弱地低喘着。
而苏洺直起身子,往床的斜上方按了一下,“瓮铃铃”的声音激得陆思缘一哆嗦,反应过来是苏洺按了护士铃之后猛地坐起,“怎么叫护士?”
“没事,”苏洺平静道,“伤口裂了。”
陆思缘立马看向苏洺的右手——纱布上已经渗出血色了。
色令智昏啊!!
陆思缘一脸的痛心疾首,正欲开口教育,但苏洺先发制人,阴着脸问:“你身上是谁打的?”
陆思缘懵了一下,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吻得太忘我,完全没注意到他那单薄的衬衣已经被苏洺撩上一半,露出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艺术涂鸦。
色令智昏啊!!!
眼看是瞒不住了,陆思缘只能支支吾吾把事情交代了。知道是自个儿亲外公打的,苏洺这脸阴得有点勉强了,无力倒在陆思缘身上,脑袋埋进陆思缘肩窝里,闷声说:“是我先喜欢的你,被打的应该是我。”
“那不对,”陆思缘偏头往苏洺脸颊上亲了一口,“是我先招的你。”
苏洺就着靠他肩上的姿势斜眼看他,陆思缘敏感地察觉到那眼神有点危险,立马推开苏洺跳下床,人模人样地说:“护士要来了。”
来换药的护士是个有点资历的,年纪偏大,一听苏洺这伤口是自个搞裂开的,边换药边骂,两人无差别攻击,都被骂得狗血淋头,陆思缘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连连道歉。
待房间里再次只剩两个人的时候,陆思缘忍不住问了:“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你从景王城回来那天早上,”苏洺说,“我梦到我们高一刚开学那天了。你迟到了,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口,笑得很好看。醒来后我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想不起他的脸,直到你拿着玫瑰出现在门口,笑得和那时候一样,让我想起了一些片段,晚上我看了你带来的那些东西就全想起来了。”
“哦,”陆思缘眯起眼睛事后算账,“所以你就装作没恢复的样子,故意说些让我难过的话,想赶我走呗?”
“陆思缘,我给你机会了。”苏洺想把陆思缘带到床边,但陆思缘前面为了给护士让位,目前离床有些远,苏洺把手臂伸直也离陆思缘有半步的距离。陆思缘本来抱着手装生气,见状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给了苏洺把他拉近的机会,苏洺抵着他的额,笑着地说,“你要记得,是你不走。”
这话苏洺说得挺温柔的,但陆思缘不知怎么莫名发毛,还不等他细细品味,眼看苏洺又要吻上来,陆思缘怕他伤口等会又要裂开,思绪一下跑岔了,赶忙叮嘱:“慢慢来,慢慢来!”
“好,”欲念磨得苏洺嗓音沙哑,听着像是蛊惑,“这次慢慢来。”
在喜欢陆思缘的这六年里,经历一次次的期待与落空后,苏洺早就形成了一旦因陆思缘动摇就警告自己“他不喜欢你”的习惯,可哪怕现在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注意!注意!”,理智处处亮起红灯要他“警惕!警惕!”,他都置之不理。
苏洺将怀里的人搂紧,他想——你不能骗我。否则自欺欺人也好,把你绑在身边也罢,我就要你,不管你是否真的喜欢我。
当天凌晨两点,陆思缘跟苏洺挤一张床上,背对苏洺偷偷上□□。
系统通知:
陆思缘将组名“苦逼男二后援会”修改为“功德圆满”。
重新做人:报告组织,最新情报,在一起了。
陶书墨:?
熊远:?
韦余曼:?
短短半天,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