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轻声道:“奇怪!”
严君也发现了异样:“难道是因为金缺用过的?”
此话一出,两人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了然,金缺身上除了失魂症,说不定还有其他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最后走回到了前厅的那扇小门,两人都没有进去,因为不用再去多看,他们心里都有了同一个答案。
七块仙石出现,出现了十几年前尹家惨绝人寰的一幕,可让辛啸不解的是,七块仙石,为何出现了八处焚烧的地方。
严君就站在他身边,猜出了辛啸心中所想,道:“有一处是假的。”
确实,藏在假山洞里的那处,虽然也是火烧现场,却及不上另外七处的现场诡异,就像是有人在做试验。
辛啸愤愤道:“我回去要好好问问辛天。”
严君阻拦:“最好先不要问,以免打草惊蛇。”
辛啸愕然了:“严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难怪你要让我住临海崖。”
“目前还不确定。”
辛啸见严君不想继续说下去,但他心有不甘,正在沉吟之时,发现严君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领口处,他有些尴尬,拢了拢领口:“严君,你在看什么?”
严君收回目光,淡声道:“你的传家宝。”
辛啸头皮炸开,就感觉自己被严君扫了个透心凉,袒露的无地自容,压抑道:“你能看到?”
严君擡头,看他:“你希望我看到?”
辛啸的脊背一僵,退后几步,扁担杵着地,似有一种大义凛然,誓死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毅然决然。
严君表情漠然,状似没看见辛啸这些花哨多余的举动,扫了一眼那根扁担:“我可没这本事,传家宝可否给我看看?”
辛啸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松了松肩膀,正准备拿出来,就见有人影一晃,严君立马拦住辛啸的手:“先不看。”
他们拔腿追了上去,这时他们所处的位置正靠着院墙,可是就在爬上墙头之后,只看到院外熙熙攘攘的人潮拥挤。
辛啸眯眼瞧了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事或者人,只是街上的人看到他们,都讶异的与他们仰头相望。
跳回院墙内。严辛二人还是顺着原路,从后门离开了金家,辛啸似乎想起了什么,道:“金缺还在我家,去看看。”
金家的人都死完了,就剩一根独苗,可不能让他再出什么事,辛啸心下着急,只恨自己没长出一双翅膀。
严君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直接搂住了辛啸的腰,在辛啸的惊讶注视下,面无表情的御剑到了辛家大门。
辛啸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了进去,无视府内的丫鬟家丁的惊讶注视,他快步跑进了自己所住的小院,见金缺好端端的坐在原位,瓜子已经成功分成了两半,瓜子壳一堆,瓜子仁一堆。
金缺明显的没有贪嘴去吃,正毕恭毕敬的坐在桌前,低头沉思着什么,见辛啸出现在了对面,这才擡起了头,指了指桌上的瓜子仁:“我剥好了,你吃。”
辛啸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金缺毫发无伤,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撑在桌面上,就这么看着金缺发愣,他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天,他的肩头才垂了下来,唉声叹气的坐在了石凳上,将扁担靠在了桌边,胡乱的抓了抓头发,他很想发疯,可是金家可怖的一幕幕始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得不让他陷入无可奈何的镇定。
金缺又指了指桌上的瓜子仁,重复道:“我剥好了,你吃!”
严君并没有进辛府,而是绕着院墙走了一圈,辛啸住的屋子是在最深处,再往后就出了院墙,他就站在院墙外,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打坐入定。
他刚闭上眼睛,只听墙檐上簌簌而动,擡眸看去,是辛啸正趴在墙头看他,活像一只扭捏作态的土拨鼠。
辛啸手心里是那一捧瓜子仁,正一颗颗的往嘴里送,嚼的那叫一个满口生香,他还发出了夸张的咀嚼声。
严君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的回望着他:“辛啸,你喜欢吃瓜子?”
辛啸正忙着吃瓜子仁,他将手中的瓜子仁一并倒进了口中,大口咀嚼后才咽了下去,道:“我不喜欢嗑瓜子,但瓜子仁我喜欢,可是我又不喜欢剥,所以这样吃是我最喜欢的方法。”
话音刚落,他又咦了一声,纳闷道:“这金缺,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这事情我可没跟他说,也没几个人知道。”
确实没什么人知道,就连严君也不知道,严君听到这话五味杂陈,心口浓浓的酸意冒了出来,于是他赌气似的闭上了眼睛,准备不去理会墙上那人。
可是辛啸还在不依不饶的说着:“这事压合知道,以前他老这么剥给我吃。”
闻言,严君很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眼皮掀了掀,见辛啸并不在看他,而是在自言自语的东张西望。
严君有些气闷,索性又睁开了眼睛,又听到一句让他气短的话:“方植也知道,不过,他没,他不像压合。”
严君干脆站了起来,一脸阴沉的瞪着辛啸,气呼呼的问道:“辛啸,他们是用嘴咬开了给你剥的瓜子仁?”
辛啸的眼珠转了转,对于刚才的疑惑他好像有了一个猜想,不过很快就被严君的话打断,回道:“怎么可能,他们只用手,刚才我问金缺的,他也是只用手,不然我可不敢吃,只可惜,时间太长,有些软了。”
说到金缺,他叹了口气,此前的所作所为只是想让自己缓和一下情绪,又道:“我仔细研究了一下金缺,好像没看出哪里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