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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1)(1/2)

别允纵无心思考视角问题,满门心思都扑在了苏厌希身上。他举着手机,对着大学时代的漂亮老婆嗷嗷直叫!

“呜哇,是还在读大学的老婆!”他灵关一闪,打了个响指,“我知道了,这是咱俩刚认识没多久时,我趁北戏月末测评给你送甜点的那次!

“老婆,你真漂亮,你整理后台道具的模样都好灵气、好好看。”

苏厌希始终一言不发,静候暴风雨降临。

他记得,他后来说了一句话,是……

[要要要,要吃要吃!]舍友热情地和苏厌希讨吃,还不忘八卦,[那个男生和你没见几次面吧?我看得出来,他想追你噢。]

别允纵看得嘿嘿直笑,在不知名的偷拍视频里,嗑起了自己和老婆的CP:“老婆你舍友眼真尖,那会子就看出来了我想追你。”

接过甜点时,舍友故意补了句:[我觉得你们能成诶~他除了比你小之外,没别的缺点了!——人还特有钱!]

别允纵果断竖起大拇指:“老婆,你舍友真会说话!哎呀,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然而视频中漂亮美人回答的话,却让别允纵当场一个愣住。

[他吗?]

苏厌希面无表情地继续整理,道出的语句也冰冷无情。

[不用在意,他只是一张长期饭票而已。]

虽是七年前的视频,但苏厌希的声音清晰可听,画面中的口型也能完美对上。

别允纵的笑容瞬间消失,不信邪似地将进度条拉了回去,妄想确认是他听错了。

[不用在意,他只是一张长期饭票而已。]

别允纵皱眉,第三次将进度条拖回。第三次播放不够,他就再放第四次、第五次……

[不用在意,他只是一张长期饭票而已。]

[不用在意,他只是一张长期饭票而已。]

[不用在意,他只是一张长期饭票而已。]

“够了。”

最终是苏厌希看不过别允纵的举动,一把摁住别允纵的手机屏幕,不让操作。

“你别倒退、别重放了。”

“不是……老婆,”别允纵咽了口唾沫,神色慌乱,“我没听懂是什么意思,我多听几遍,看看能不能琢磨透。”

“没什么好琢磨的。”苏厌希夺过别允纵的手机,放到茶几上。

为掩盖内心的惶恐,苏厌希刻意用右手去理左边的头发,将落下的刘海捎到左耳耳后。

“话是我说的,没错。至于意义……也没什么好琢磨的,就是你听见、你第一时间以为的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别允纵本以为能得到解释,又或者是其中有反转,不料——原来事实就是他听到的这般?“我还是不懂,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苏厌希和别允纵相识相爱七年,从未看别允纵的脸黑成这样,表情严肃正经得可怕,仿佛皱起的眉头上都沾染着怒火。

别允纵不再是温顺好拿捏的乖巧大狗,而是一只被惹怒的狼。他用犀利的目光直视苏厌希,苏厌希却因不敢面对而挪开视线。

“我……”

语言尚未组织完毕,苏厌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因别允纵的一个甩手推倒,他失衡地摔到了长沙发上。

皮沙发很软,但突然的撞击还是让他在恍惚一瞬中,感觉到了脑仁的揪疼。不知是物理撞击而导致的,还是被现下混乱的状况而影响的。

“饭票?”

别允纵将苏厌希禁锢于身躯和沙发之间,强势地把手支在苏厌希耳旁。

“我拿你当老婆,你拿我当饭票?”

别允纵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像巴掌一般打在苏厌希脸上。

换作平时,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调情的举动,或许能拉满情调,点燃两人间的暧昧小火苗,但在别允纵咄咄逼人的追问下,苏厌希品不到半分柔情蜜意。

他仅能感受到别允纵的怒火,以及来自恶狼的强烈压迫。

“是又如何?”

七年来积攒的细小不满,不适当地在此刻集体爆发。苏厌希毫无歉意,态度强硬地与别允纵对峙。

“我确实不该在舍友面前,说那样不尊重的话。但只说饭票一事,我哪里说得有错?

“你以包养的强势姿态接近我,我以找寻饭票的心态敞开怀抱接纳你。你情我愿的事,你又有何资格表现得委屈?”

“包养……?”

一事未了,一事又起。听不懂的词语和句子越来越多,别允纵的脸色黑得更加难看。

“什么包养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还装傻?”苏厌希想坐起来一些,无奈别允纵压得他动弹不得,稍坐起身就要和身上那人亲上。

在双方都怒气冲冲的节骨眼间,他可不想和别允纵接吻——他怕将唾沫吐这冤家脸上!

“你以为我和你接触之前,不会找人询问你的情况么?你这个风流胚子,十四五岁就聚会不断、艳遇成群,又是食色本性之人!你敢说你接近我的目的,不是贪图我这张脸?”

苏厌希想起这茬就生气,咬牙切齿地将别允纵一脚踹开。

“求你包养的美人数不胜数,近过你身的肯定只多不少!那么多人渴望因你而衣食无忧,我说你是长期饭票,有什么错?”

苏厌希的一字一句,像针一样扎在别允纵心口。别允纵既生气又冤屈,想发火又匀不出多余的嘴解释情况,百口莫辩得他几欲抓狂。

“是,我承认我最初接近你,是贪图你的美色,可我……”别允纵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情感变化,“我真的没想过要‘包养’你!

“我们确认关系前、那三个多月的相处时间,难道不是正常的暧昧相好吗?”

苏厌希也皱眉,反问:“暧昧就暧昧,你会在暧昧期给人送豪车豪礼,并要求对方陪你逛街住酒店吗?”

他可不是无凭无据怀疑别允纵的,而是别允纵确实说过“收了我的东西,今晚就要陪我过夜”的话!

“你可以只想与我暧昧,但你为什么要说收了你的东西,就该陪你过夜外宿呢?

“无交换性质的赠与才是暧昧,这样一换一的交易行为,不是包养是什么?”

别允纵又被问得无法解释:“我……”

“不说确认关系后的相处,只说那三四个月。事实就是你贪图美色,想从我身上捞好处;我也贪图你家世显赫,将你当作长期饭票。”越说别允纵的脸色越难看,苏厌希有觉察到不对,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

道完,他才试探地追问。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知道,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怎样了。”

别允纵无话可说,进卧室拿了件黑色的防风外套穿上,又到房门旁的矮凳上坐下,开始穿鞋。

“你说得真对、真有道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我们不是情投意合、相互喜欢,而是一等一的交换。

“原来我们不是彼此看上了眼,而是相互利用啊!感谢你的解答,苏厌希,我终于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苏厌希听得心口一紧,看那冤家穿鞋要外出,他有些慌忙:“你、要去哪里?”

“我到楼上睡。就今晚这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状况,我们谁也说不过谁。”别允纵拿起手机和钱包,一贯粘人爱撒娇的他,今晚表现得异常冷酷。

为了给苏厌希打掩护,也是为多一份餐点服务,别允纵在楼上多开了一间套房。每次回酒店,他不仅会刻意错开时间,还会乘电梯回总统套房后,再走消防通道下楼找苏厌希。

这些必要的流程做起来还挺繁琐的,别允纵却从未抱怨过,每天都雷打不动地爬楼梯,放弃更舒适的套房来和苏厌希挤双人标间。

“你……”

苏厌希想留住别允纵,可他动了嘴,却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不用留我。”别允纵拍拍衣袖,捋平衣角,“我有一肚子委屈要说,你也有一肚子苦水要倒。与其凑到一块生气,不如分开冷静。”

苏厌希咽了口唾沫:“嗯。”

别允纵拧下门把手,拉开房门。他刚踏出去一只脚,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苏厌希强调。

“不管你过去怎样误会我,我都想告诉你:苏厌希,我从没想过要‘包养’你。

“你在我心中美丽圣洁,堪比天山上的雪莲。我可能用错了方法和态度,但我绝不会用包养的心思和方式对待你。”

别允纵站在房门开启的空隙之间,身子被一半阴影所盖,苏厌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抿了抿嘴巴,好似愤怒委屈到了极致。

“我真的一直以为我们是彼此钟情、两厢情愿,但你——”别允纵拉长尾音。

苏厌希注视着别允纵,等着别允纵把话说完。

可别允纵并没有说完话,就轻叹一声,重重地摔了房门。

砰的一声重响,房门完全关上。原本被争论吵架充斥的混乱世界,也在这一声天雷般的宣判后,变成了死一样的寂静。

看着那扇合上的房门,苏厌希慢慢蹲下了身。伴随着缓慢的意识回流,他在鼻间感到了酸楚;心脏抽疼得流不出血,只能顺着泪腺由眼睛排泄。

“老公……”

隔日清早,苏厌希从沙发上醒来。

或许是沙发睡得不舒服的原因,他感觉四肢酸痛得要散架,比被别允纵压着做一晚上更疼痛难耐。

头痛得欲裂,睁眼的一刻世界都是黑暗。

视线模糊间,他感觉有人在身边来回走动。本欣喜地以为是别允纵回来了,却又感受不到半分冤家丈夫独有的熟悉气息;警惕和怀疑相加下,苏厌希清醒了神智,强打精神半坐起身。

“……谁?”

背对他的那人转过身来,表情诧异:“少夫人您怎么醒了?今天没排戏,您可以多睡一会儿。”

见是熟悉的人,苏厌希松了口气,拨开身上的空调毯起身:“不睡了,心烦。”

他看着林晓海,想到房卡的事。他的房间共开了两张房卡,其中一张他拿、一张给林晓海备用;别允纵来广城后,又将林晓海的备用房卡据为己有,按理说,林晓海手上应当是没有房卡的。

现如今林晓海能自由进出了,是不是说明——

“少爷回北城了?”苏厌希得出结论,“什么时候回的?”

“也就……出门不到一小时?现在估计到机场了,在办值机手续吧。”林晓海亮出别允纵给的房卡,“清早我刚睡醒不久,少爷就叫我过去帮忙收拾行李。”

“这样啊。”

苏厌希了然地点头,低头沉思了七八秒后,又道。

“小海要不这样吧,我近期没什么大戏,重要的几场前两天已经拍完过场了,这边没什么好忙的,你在我这儿待着也无所事事。

“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儿也回北城去,行吗?”

林晓海为难地摇头:“少夫人,恐怕不太行……”

“前段时间端茶倒水还提东西的,我知道你辛苦了、想趁着清闲多休息两天,但我不放心允纵。”苏厌希拉过林晓海的手,恳求地温柔拍拍,“我们昨天吵得很凶,我看他表情也很不对。你替我到北城看着他,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或过激的事来。”

林晓海更显为难,轻轻地抽回了手:“厌希哥、少夫人,我真的不能回去。”

笨拙的男助咬着下唇,做了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后,鼓起勇气坦白。

“是少爷交代我留下来的!他走之前和您说了类似的话,让我无论如何都得陪在您身边,照顾好您!”

苏厌希微愣:“他这样交代你了?”

昨天都黑脸成那样了,今早走之前居然还惦记着叮嘱小男助,让小男助照顾好他?

这和“大吵一架闹离家出走前,不忘将厨余垃圾带下楼扔”如出一辙的口是心非行为,让苏厌希觉着无奈又好笑。到底是七年老夫老妻了,生气时惦记对方的心思和方式,竟然如此相似。

“算他有心,这次的别扭应该不会闹到不可开交、无法挽回。”苏厌希心口的阴霾疏散不少,轻叹一声进到浴室洗漱,“行吧,那你就留下来。”

林晓海摸摸后脑勺,心虚道:“少爷叮嘱我,让我不要告诉您他交代过这些话。可看你们吵得那么凶,我实在没忍住。

“少夫人,您不追到北城去,和少爷把话说清吗?”

“我追去干嘛?”苏厌希敞着门和林晓海说话,含着泡沫含含糊糊,“他昨晚说得没错,我们都应该冷静冷静。”

“只是冷静?”林晓海听得心惊胆战,“可别冷着冷着,把两人间的感情给冷没了……您和少爷都七年了,不至于为了昨天的胡说八道新闻吵架吧?

苏厌希吐了泡沫漱完口,用温水冲洗擦脸巾,边洗边摇头。

“到底是我说错了话,他生气很正常。我和他在一起七年,一旦矛盾爆发,能算的旧账就是七年的份量。”

“是为那句‘长期饭票’吗?我觉得还好呀……可能外人看了有点不解吧,但想想你们都结婚了,说不定就是图个情趣呢?

“有些已婚夫夫,还相互叫爹叫儿子呢。这不比长期饭票来得更过分、更劲爆?”

苏厌希挂好洗脸巾,奇怪地看林晓海:“你懂得还挺多?”

“我、我听八卦听得多。”林晓海尴尬地摸摸脸。

“是因为那句话,也不是因为那句话。允纵生气,主要还是认知崩塌吧。

“他没想到,他至亲至爱的好老婆,居然会用那样的表情、那样的语气,说那样傲慢无情的话。”苏厌希回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回想起别允纵的那句“美丽圣洁”,苏厌希又觉得胸口闷堵、头胀发晕。

他好像辜负了别允纵对他的期待?他没有那么美丽,也没有那么圣洁,更不配和天山雪莲相比。

可真要追究,别允纵是不是也辜负了他的期待?毕竟,那些风流过往不是谬传,衣服上的陌生香水、口袋里的奇怪房卡,都是真实的存在。

七年感情生活中,积攒下来的误会太多太深了,一张嘴、一句话确实说不清。与其昏头昏脑地争对错,不如冷静下来梳理情绪,优先解决更火烧眉毛的难题。

“我们甜蜜粘腻了七年,也是时候冷一冷对方,相互清醒下头脑。等我将思绪整理得差不多后,我会主动去找他的。

“不说允纵了。小海,你替我将桐姐找来,我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林晓海听话地出门转身,上楼找人。

利用这简短的几分钟时间,苏厌希点开昨天的热搜视频,心平气和地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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