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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君与山(二)(2/2)

“余贤山~”

他又唤了一声,只不过这一声太过于温柔,让楚倾和余商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孟宜君收敛了一身戾气,缓步走近余贤山。

余贤山知道孟宜君朝他走了过来,却不敢动,仍旧保持着跳窗的尴尬姿势。

直到一双手温柔地环住他的胳膊,他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放在那一双手上。

双手十指骨节分明,修长灵巧,经年累月的拨弄算盘也没能在这双手上留下任何痕迹。

余贤山想将目光上移,想看看那张他思念了二十年的脸,可是他没有勇气,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是的,他怂,他余贤山这一辈子只在一个人面前怂,那就是孟宜君。

“商,你看看我。”

孟宜君温柔的声音在余贤山的耳畔响起,随后余贤山身体一激灵,腿脚发软。孟宜君得到了他想要的反应,收回他在余贤山耳畔呵气的嘴唇,轻轻咬住余贤山的耳垂。

这暧昧的场景让站在桌旁的两个年轻人小脸一红。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松开余贤山的耳垂,孟宜君扭头看向碍事的余商和楚倾。

“今晚这间房间归我了,你们去隔壁。”

楚倾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好像被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吓到了。她想要开口叫师父,却被余商拉出了房间。

两个碍事的年轻人走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余贤山知道自己再逃跑已经不可能,在他听到孟宜君声音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逃跑的力气。

孟宜君也不急,也没有怨怪余贤山跟块木头一样僵硬,他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软化余贤山。

他松开环住余贤山胳膊的一只手,去抚摸余贤山的脸庞,让他擡起头,看向自己。

顺着孟宜君的动作,余贤山缓缓擡头。眼前的男人和他记忆里的男人完全重合,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翩翩少年。这让他怀疑,是不是在做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同样,余贤山的脸庞也映到孟宜君的眼里,鬓角白发,眼角皱纹,下巴胡茬,连那曾经对他动情的双眼也变得有些灰暗无光。

“商~”孟宜君又轻唤了一声。

余贤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住他的视线,让眼前的孟宜君变得模糊不清。

当孟宜君的脸在他的眼里只剩下轮廓,两瓣温热而柔软的薄唇覆盖住他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后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一个温软的物体撬开他的牙关进入口中。

他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孟宜君渐渐升温的鼻息,口中的挑逗也让他欲罢不能,孟宜君的侵犯激起了他压抑二十年的本能。

他紧紧环住孟宜君的腰肢,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而后反客为主地加重了来自孟宜君的侵犯。

彼此都压抑了二十年,稍一触碰便会一发难止。

虽说只有半夜,却也让余贤山筋疲力竭,有些力不从心,一结束就陷入了昏睡。但是孟宜君却还要一直骚扰他,最后他不胜其烦,直接将孟宜君禁锢在身下,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到孟宜君在啃他的嘴唇,那种微麻微痒的挠人侵犯,让他的睡意顿时全无,他擡手掳过孟宜君就开始反侵犯。

直到孟宜君被吻得七荤八素,余贤山才松开了他。被松开的孟宜君还没得到满足,又打算继续。

“吉商,别闹,我好累,让我再睡一会。”

余贤山揽过孟宜君的腰肢,打算抱着他再睡一会。可是被他揽住腰肢的孟宜君,却揪起他的耳朵,厉声道:“睡什么睡!给我起来!”

“吉商,痛!痛!”

“呵!你还知道痛?”

孟宜君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看着抱住他的余贤山。

余贤山只听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过了二十年,孟宜君的脸翻得比女人还快。

余贤山不明所以,有些委屈道:“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昨晚好好的?就你?差得要死!”

“…………”

余贤山语结,昨晚不是挺享受的吗?虽然自己也承认……确实不如二十年前,但也不至于太差吧。

孟宜君在他的胸膛拍了一巴掌,命令道:“给我起来!”

余贤山非常听话地坐了起来,两人赤裸着身体,余贤山胸口上的三个咬痕,以及孟宜君脖子和胸前的几处撮痕便清晰可见。

孟宜君也坐了起来,跟余贤山面对面,质问道:“说说吧!余商是怎么回事?”

余贤山明白,孟宜君这是要和他把一切都说清楚,正好他也有如此打算,便十分乖巧地回答。

“你也知道,他是林梅娇的儿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林梅娇和……林梅娇一个人的儿子,我是说他的名字!”

“我……”余贤山吞吞吐吐,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孟宜君见他如此,有些气不打一出来,厉声质问:“余贤山,你真够可以的,和自己儿子共用一个名字是不是很爽?”

余贤山怕孟宜君发飙,忙安抚道:“吉商你别生气,我可以解释。”

“哦?”孟宜君不急不缓,他有的是时间跟余贤山耗,“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何把我唤你的名字给你儿子用?”

余贤山想要把孟宜君抱在怀里,却被他推开。又牵起他的手,亲吻了一下他的手指,开口道:

“你也知道,我一个习武之人,林梅娇一个青楼歌姬,都不如你这般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我们逃到吴阳郡之后没多久,孩子就出生了。我们两个也不会取什么好名字,商量着,就把余商这个名字给了孩子用。”

孟宜君咬牙,隐隐有着怒意:“林梅娇居然没反对你儿子和你共用一个名字!”

“她说只有你才会叫我这个名字,而且我们两个以后也不会再见你,就无所谓了。”

“…………”

孟宜君有些后悔,想当年自己可是皇城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男男女女的追求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为什么会主动去追求这么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

见孟宜君似乎有些恼意,余贤山继续解释道:“起初我也觉得不妥,想给孩子改名字。但是每次我叫孩子的名字,都会想起吉商,想起你,最后也就这样叫了下来,也没改。”

余贤山说的这段话,算不得是情话,但在孟宜君听来,却比那些虚伪的情话好听不知多少倍,便也不再追究名字的事情,消了些火气。

“那林梅娇呢?死了没?”

“孩子五岁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医治不好便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钱兄说你一直在找我,他也曾劝我回来,但是我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也没脸再见你。”

一听余贤山提起“钱兄”,孟宜君有些愤然:“钱宿亭不是说不知道你在哪里吗?他居然敢骗我!”

余贤山忙解释:“吉商,你别生气,也别怪钱兄。我离开的头七年,钱兄确实不知道我在哪里,他也是到吴阳郡执行任务之时才遇见了我,也是我让他替我保守行踪,他也是迫不得已。”

“我管他是不是迫不得已,他骗我,就是他的错。”

“要怪就怪我,你别为难钱兄。”余贤山这人虽护短,但也不想牵连兄弟。

“我像那种人吗?”孟宜君的反问,让余贤山无言以对。

被他为难的人还少吗?他余贤山的朋友哪一个没有被他为难过?甚至连和自己只有过一次接触的人,有的也没能幸免,余贤山真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

孟宜君白了一眼沉默的余贤山,问道:“余贤山,你就没想过这么多年过去,我会重新找个男人或者娶妻生子吗?”

“想过,但是你没有。”

这次换孟宜君沉默,他到底为什么会等余贤山二十年?

“吉商,是我负了你。”

或许就是这一句话……

孟宜君红了双眼,以一句话悼念逝去的二十载年华,从今以后,他要他所有的光阴里,都有余贤山的身影。

余贤山吻去孟宜君眼角的泪水,将他拥入怀里,“吉商,对不起,就算你打我骂我杀我,我都不会反抗,也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余贤山的话语,让孟宜君的眼泪,终是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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