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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2/2)

但孟往不解:“可我记得我一处理完尸族事务就立刻入了人间寻找文起和息宿的踪迹,而我一入人间的那个雨天就又遇见了你,我们没有分开超过三天。你想我什么?”

月余川忍不住笑,“我也不知道,分明也没有分开多久,就是忍不住想你,不知为什么,就是格外地想。想像那个椒月一样一直在有你的生活。”

穿过时间的雨季,已经感受过了花期,哪怕再有一点点的离舍都显得残忍。

等,这么唯美浪漫的词语对有心人来说是无比的摧残。

心里淌过暖流,孟往窝在他怀里笑话他:“你这个样子,若是以后等我个三月九月,五年八年的,是不是就不过了?”

月余川不接受笑话,一扬下巴,朗声道:“我们根本不会分开那么久。”

……

一枕槐梦,相思意已深。

还剩这最后一句没有解释,这个没有多隐晦,藏了槐和相思子,但孟往心念一转,便道:“最后一句只有一个槐,到此为止了。”

月余川迷惑:“不是,你再仔细看看呢!”

“没了呀!”

“不是,有的,还有一个相思,相思子,红豆呀!”他甫一说完,便见着孟往一脸受用的表情,倏然反应过来,孟往就是要他亲口说出相思罢了。

“真受不了你。”他无奈,擡手刮了刮孟往的鼻梁。

孟往只是笑,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很奇特,他很喜欢。这词包藏了这么多植物名,却仍旧词意流畅,要写这种词还是有些难度,月余川在博君颜时那么短的时间里即兴发挥,文采风流啊——文武双全的男人。

从前专注于权谋智计,如今倒有人来陪他吟诗作对,雕琢辞令了。自己竟也有如此雅致的一天。

“时间太短了,有些地方处理得还是潦草生涩了。”月余川拥着人解释,“孟大人体谅体谅。”

“再接再厉啊,会写,以后就多写。”

孟往勾起一抹坏笑,转身勾住他脖颈,微微踮了脚,敛了敛眸光,低声诱他:“我累了……”

“那……休息吧。”每每受了伤孟往总是容易犯困,何况今天经了这么多事,的确该累了。

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想要抱孟往回卧房,然后应该给他捏好被子哄人入睡。但孟往搂住他脖颈不放,贴在他身上幽幽地缠他,用暧昧的气声,说,“你陪我……”

夜已深,草虫又到了一年当中稚嫩又鲜活的时候,在竹窗外暗自低鸣。

他心下一顿,凝视着眼前人无瑕的脸庞,不为所动,淡笑着询问,“陪什么?”

而他用不同于往常的玩笑态度,吻过他的下颌,纤长的睫羽在轻轻颤抖,细声说,“陪我一夜。”

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月余川竟鲜有地感到无措,久久不语。下颌的吻又轻又痒,一只手松开了他的脖颈,按住了他的左侧胸口,孟往近乎于伏在他身上,踮脚,仰头献上一吻。

但突如其来的疼痛攀上了他的神经,他一把扼住左胸上的手抓开,离他们真正的吻还差了两指的距离。

“你不舒服吗?”鬓边已经沁出一层细汗,孟往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询问。

但他略过了孟往的探究,只道:“我陪你到卧室,你身上有伤,别太折腾。”随即便将人抱起来送回了卧室的床上,将被子给他轻轻捏好,俯身吻了他的额角作为补偿。

孟往略微失落,他自己觉得这伤不碍事,又不重,但一想到月余川格外重视他的伤势,便不好多挽留了。

“休息吧。”

“嗯。”

……

一轮半月垂落天边,铺洒下蒙蒙清光。月余川重新返回书房,终于撑不住,坐在椅子上很慢地理开了自己的衣襟,将衣衫从左边拉开,露出缠着绷带的胸膛,白色的布条上沁开了血,一点一点扩散。

“游倾……”

游倾闪现而来,一眼便慌了神,急忙找出随身带着的药瓶,重新给他上药包扎了一番。

他不想拒绝孟往的,奈何有心无力啊。孟往吻上来的时候手正好撑在了他伤口上,他只能阻止他,无福消受了。

“尊上,您这……”游倾着急,又无可奈何,只能叹息道,“您最近离主事大人远一些,别太亲近,主事大人那么精,若是见了您的伤口,指不定就会察觉到您取了心头血,到时候都说不清了。”

他知道,不然也就不会推开孟往了。

取心头血奇痛无比,伤口也不容易痊愈,他的力量还要受损,在战前的时候实在是不妙。游倾给他处理好,又心疼,又忍不住为他不值,“您何苦呢?为了阴命大祭司做到这个地步?”

“……没事,我不会让他发现的。”

仙家有禁术,名唤“独步生”,需以心头血为引。

开战在即,他无法阻止孟往和晤虞之间的这场斗争,这二人之间定要决出个胜负。若孟往输,他不会让他有事;但若晤虞输,这天下会要他的命。

他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不,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一个都不会放弃。既然无法预知结果,便只能做好一切打算。

这“独步生”,便是给晤虞铺好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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