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嫉妒温杳功绩的纷纷以此上奏,弹劾温杳。
“放肆!”
天武帝沉了脸,一声厉喝成功让在场人噤声。
“长宁郡主自幼有宫中嬷嬷教诲,岂有不通礼数之说?再者,她戍守塞北,为我大周开疆拓土——你们哪个能像她一般,给寡人打下半块土地来?”
“依寡人来看,你们分明就是嫉妒长宁!看看长安那些女郎,成日风流,追逐小郎,哪个正儿八经守了礼数的?”
“现在来拿礼数说道长宁,怎的不看看你们家女娘有几个守礼数,老老实实待在闺中的?吏部侍郎?兵部侍郎?”
天武帝一番话训斥下来,又接连点了几个名字,把这些大臣说的是那个面红耳赤。
但天武帝说的是事实,他们家的女娘,还真的是一个个风流不羁,流连某某勾栏小院。
这场夜宴在天武帝黑沉沉的脸色中,以十分不愉的氛围潦草结束。
众人纷纷离开,唯有温杳被叫到了御书房。
看到传话的内侍官,温父顿时脸色一黑。
哼,皇帝老儿果然来和他抢闺女了。
“阿父先回家,我稍后便来。”温杳拽了拽温父。
温父冷哼一声:“我让子机与你同去。天色这般晚了,等下让他送你回来。”
“阿父最好啦。”
听到自家小十一的撒娇,温父心软了一片,他揉揉温杳的头,看了看外面天色。
还是有些冷的。
思忖片刻,温父将马车留下,自己骑了马离开。
温杳遂与谢珩共去御书房。
看到谢珩,天武帝愣了愣,而后啧啧一叹:“哎呀,小年轻啊,就是喜欢黏黏腻腻的。”
谢珩笑而不言,温杳红了耳朵。
“十一啊,今日你的接风宴会被阿舅弄砸了,你不要生气。”天武帝让内侍给温杳添了花茶,而后轻声开口。
看到天武帝这小心翼翼的模样,温杳心头一软,朝他笑道:“阿舅能亲迎十一入城,十一已有莫大荣耀。此番宴会更是阿舅与皇后费尽心血操办,十一感激都还来不及,怎舍得生气。”
天武帝松了口气,想起朝臣的话,开始皱眉。
在他印象中,十一自幼无拘无束,也不喜欢被礼数管教,他和温父都宠着,便也不曾给她派嬷嬷。
如今想来,十一没有礼数傍身,日后嫁给谢珩为新妇,见了谢氏老人,那些思想顽固的老一辈,免不得要被拿乔。
他在位还好,他若不在位了,温父也不在了,除了谢珩,还有谁来护他的小十一。
要不要让十一学礼数呢。
天武帝正在纠结时,温杳忽然开口——
“大周乃礼仪之国,以礼仪邦交闻名天下。若郡主都不知礼仪,日后是要被他国臣子笑话的。阿舅,明儿您给十一请两个嬷嬷吧,十一该好生学一学大周礼数。”
天武帝愣了愣:“十一,你可想好了?大周礼仪繁多,这学起来可不能半途而废哦。”
温杳失笑:“再繁多的礼仪,也没有千变万化的战场来的骇人。”
“如此,那明儿阿舅便给你指两个嬷嬷去。”
“多谢阿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