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温杳来,容非乐打着呵欠,抱着十一与二人在花厅会见。
见到容非乐气色甚好,温杳舒了口气。
“听闻你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怎么样,解决了么。”容非乐给十一顺着毛,笑眯眯问。
“倒还不曾,正在追查……三公主是听谁说的?”温杳一愣。
“你当真以为我不出庄园,便不知天下事么。”容非乐瞥了温杳一眼,“放心,有亓小先生养身的药在,我死不了。”
“呸呸呸,三公主莫总将这晦气的词儿挂在嘴边。”温杳瞪了容非乐一眼。
容非乐失笑,捏了捏温杳的鼻尖儿,与她说了一些体己话。
临走前,容非乐握住温杳的手,轻声道:“长宁,那曲成君突然登门,又在你们查到杜陵时,恰好说了杜陵的事——我总觉得不是巧合。你要多多小心。”
在回长安后,她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知道温杳和谢珩调查失踪案,而后幼白出事之后,她心里的惴惴不安感越发凝重。
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儿一样。
温杳颔首。
目送二人携手离开,容非乐垂眸。
十一不知几时出现,并跳进她怀中,慵懒惬意地眯起眼睛。
抚了抚十一光滑的皮毛,容非乐轻声道:“要过年了,裴微行。”
而后扭头回了屋中。
腊月将至,新年也快要到来。
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信念,不只是长安,整个大周的百姓都越发忙碌。
谢珩也跟着忙碌起来。
原因无他。
年关将至,天武帝准备让大臣们好生过个年,便下了令让他们提前处理完该处理的事务,而后可以一直休沐到元宵之后再上朝。
这几日谢珩总是早出晚归,而白泽与白淙也忙着查失踪案,温杳派出去调查的影卫也迟迟不归。
整片丞相府,好像就只有她一人清闲着。
二十日,实在无聊的温杳带着白芨和侍卫出门置办年货,在出门的路上遇到了一队人马。
这一队人身着丝绸,华丽的锦缎彰显着他们的雍容。
为首的少年温润随和,这俊秀的脸颊让温杳只一下便认了出来。
小崇侯?
他怎么又来大周了?
现在不是还没到朝贡的时候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抹目光,打马游街的少年侧头,眼角绽开一抹笑意:“别来无恙啊,长宁郡主。”
“小崇侯怎的……又来大周了?”温杳嘴角一抽。
晏宵勒马下地,朝着温杳微微一笑:“我家陛下对美若天仙的长宁郡主念念不忘,特命在下带着金银珠宝,及边境十城来向贵国求亲。陛下说,只要将军府的娘子嫁过去,他愿意遣散后宫,从此只曲郡主一瓢——”
这位小崇侯的话音未曾落下,白芨已经闪身来到温杳面前,挡住晏宵看过来的目光,并握着佩剑。
白芨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只要晏宵再继续说一个字儿,她手中的长剑就会出鞘,击穿这位少年郎的脑瓜儿。
“小崇侯,我想你上次回去的时候,未曾把耳朵带走。我已明确告知你,我是有夫之妇。”温杳拉开白芨,面无表情地盯着晏宵,
“若贵国陛下还这般执着,那我不介意束发领军,兵临城下亲口与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