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指了指我,但看着李布衣,大惊小怪。这在古代应该正常吧?
嗯。童养媳。李布衣说,但很少有给半大孩子结阴婚的。
农村里有很多讲究。但结阴婚这说法,反正我还是第一次听过。我----我看了一眼李布衣,我和李布衣不算吧,稀里糊涂,就是做了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罢了。
咳咳。
邱道士咳嗽两声。小心翼翼看着他师父。
师父嚷道,有话就放。
徒儿不明白。
这村长的孙子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后来出意外。死了。儿子呢,也受了刺激,也那啥了。村长又不想绝后,所以就----
师父淡淡地说。
可是那还是绝后了啊。赵老师说。八岁的小孩,找个女鬼,又不会生出孩子。何况那八岁的小孩还死了。
我同样是有这个疑问。
阳间香火,阴间续。老人嘛,总觉得这样会有用。师父解释了一句。
邱道士见师父又陷入了饭后的沉思,便补充道,以前的太监不是死后要把自己的宝贝赎回来,合葬在一起,投胎做个正常男人吗?
污-----真污-----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脸都没红,你还说我污。彼此彼此。邱道士越来越习惯于山下人的说话方式,语言很是渐长。
这比喻倒还算恰当。师父道。
谢谢师父夸奖。徒弟道。
师徒二人对视一笑。
从我们进屋,吃饭说话间,时间已经悄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看着那满桌子的骨头,默然无语。
村长怎么还不回来?赵老师问了一句。那狗可真是凶。不会出什么事吧!不会把村长咬了吧?他懒洋洋的,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是头往外张去。
要不去看看吧?
我提议道。屁股也是粘在了椅子上,没有动弹。再一看师父和徒弟,果然也是一个瘫样。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李布衣身上。
看我干嘛?你们不会是要我去吧?我去倒行,但是就算是有什么事,我也带不回村长啊。我是鬼啊,我出面的话,他不得吓死,没事也有事了。
李布衣双手抱胸,看着我们几个懒货。
师父耷拉了一下眼皮,徒儿-----
邱道士立马三秒变成苦瓜脸,师父------他的眼里微微有泪水在荡漾。
师父有些不忍,又转身,小赵!
赵老师站了起来,下一秒又捂着肚子坐在了椅子上,哎哟-----他那叫声,我深深怀疑里面是有个宝宝在踢他。
师父看他不争气,也不指望他,反而看向了我。
他就是看着我,也不说话。
李布衣倒是很乐意与我同行,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同意。
滚!
猪队友!
我的拒绝的词儿还没说完呢。师父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定了。随后看着我那哀怨脸,又宽慰道,正好吃饱了溜溜弯。消化消化。
哼。你们就一点不担心村长吗?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你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几个人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那咱们就赶快启程吧。李布衣跃跃欲试的。
好啊!师父,徒弟和赵老师替我异口同声答道。
真是猪队友!
我看着李布衣那张俊脸,真的是好想把他打成猪脸。他还在笑,真是够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又出了门,唉,刚回来,又要走,师父,我胆小。
不怕有我。
师父,万一有鬼呢?
你刚去了坟地都没事。
师父----
走吧。
李布衣你能不能闭嘴。不要替师父回答。我恶狠狠地道。
李布衣仍旧是傻笑,师父却道,他说的正是我的意思。
嗖。
师父站了起来,仍旧是腆着他的大肚子,一句话没多说,直接向外冲去。邱道士一言不发也跟了上去。
这下我更懵了。
我看着李布衣和赵老师,这是?怎么个情况!
该不会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赵老师说。
李布衣哼了哼鼻子,不对,有血腥味!
李布衣这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呢,他说是有那肯定没跑了,我也赶紧冲了出去,出了门还没走多远,就看到了让我极为震惊的一幕,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