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态度相当诚恳,还看着三叔公的眼睛。这样应该显得很有礼貌,很有说服力吧。
呵呵。
三叔公笑了。
别看人年纪大,笑起来倒是相当地豪迈。同时,没一会儿来了一大批的村民。
你们把村长怎么了?
我就说嘛。咱们村来了外人,准没好事。前天那地上的蛇被砍得稀巴烂,我想也肯定和他们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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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情绪很激动。
他们围着三叔公,成了一个扇形,三叔公就是那扇形上的尖角。
别吵!
三叔公举起了那木棍。
这是丐帮的吧。李布衣在我耳边轻轻说。
这种吐槽还真是恰当。
三叔公那木棍看起来有点打狗棒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他们干的,我就用这根棍打到他们说为止。
三叔公安抚着村民的情绪。
好吧,我收回那句看起来有点像打狗棒的样子的那话。
相比而言,村民带的工具可就相当有危险性了,刚才没仔细看,现在看来,嚯。镰刀。锄头。搞靶子。
我嘀咕道。
邱山远你一个能打几个。
赵老师也小声问。那对面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壮汉,妇女虽然少,但同样手里也拿着武器,看起来一言不合就能给我脑袋上划下一个口子。
邱山远摇摇头。没有说话。
院子不大,已经挤满了人。看不到那门的样子了。而且听那动静,似乎门外也集中了不少的人。
这是发动了整个村子了吧。
三叔公对着我们说,你们把村长交出来,你们就能走出这个村子。不然的话-----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这一秒,在我脑海里残留的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彻底消失了。他拿着棍子,像是个要大闹天宫的猴头。还有,我的小黑在哪?
完了。这狗的事果然也赖在我们脑袋上了。要被师父害惨了。我没好气地说。
邱山远皱了皱眉头,别乱说。师父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
唉。我们这是要被打死的节奏啊。
赵老师也很哀怨。
听到我们这般感叹,人群仿佛更加躁动了。
隐约中又看到了上一次那个中年人。古里古怪的中年人,说是古怪,是因为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村里的汉子,更像是个城里的老板什么的。
而且我们第一次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那中年人似乎都不太欢迎我们。
昨晚村长是受了伤。
邱山远淡淡地说。
什么?
你们竟然打伤了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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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集体往前走了一步,那握手的农具下一秒就会成为凶器了吧。山村人都是有一致对外的原则,要是和外面的打架,甭管是谁的错,那全村人都会站在自己人这一头。
你们听我说完行吗?
邱山远看着那激动的村民,继续道,但是他是送还三叔公家的黑狗时,出的事。我师父已经出手救他了。
三叔公瞪着牛一般大的眼睛,难不成还是我害了村长不成?你嘴上说你师父救村长呢,但是村长不见了,你师父也不见了。你怎么解释!
三叔,别听他的。干脆先绑起来,再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人群里冒出来一个,说道。
是那个中年人。
建国。
三叔公喊他,事情是他们干的,那他们跑不了。事情要不是他们干的,我们也不能冤枉别人。
建国点了点头。
但那阴霾的眼睛却看向了我。
也不知道错觉还是什么的,总感觉后背是异常的冷。
村长对我们那么好,我们肯定不会害他的。等师父回来,一切就都清楚了。我解释道。
那你们的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建国问道。
中午之前吧。
我其实本来想说晚上的,但看他们这些人杀人的目光,心里一打怵,嘴上却脱口而出,中午之前吧。
好。
三叔公点了点头,小姑娘,我是个讲理的人。我们就等到中午。
说话间,三叔公不知从哪摸来个凳子,坐下了。
其他人呢,也都依着样子坐下了,只不过他们没有凳子,只好是席地而坐。
但同样有几个壮汉,三五俩个的站在我们四个方向。
凤凰啊。你怎么知道师父中午回来?赵老师压着嗓子问我,那声音近似哑语,我飞了半天力气才听明白。
我摇摇脑袋,晚死一会总是好的。
李布衣在我面前飘来飘去,娘子我会保护你的。
赵老师拍了拍额头,一脸苦瓜样。
师父会去哪里呢?还带着村长,昨晚我们睡得有那么熟吗?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