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快速运转，将前后之事联系起来。

若果真一切是计，那么天后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圣珠的轮回太过随机，便是几位仙君合力天衍也不易算出。

“由阴间转世，一切轨迹在天道的四九之数内，而非不可控的一线生机。狐王，你从哪里得知浅浅的消息？”

虽然心中已有答案，但墨凛还是询问确定。

“意外、从阴间得知。”

风无殇眼底的讥诮一闪而逝，那真的很像一个意外，因为浅浅即使从阴间转生，也与众魂方式不同。

“她又不是老天爷，凭什么决定我的命运！”

饶是顾浅浅不爱争斗，在听到自己的一切、甚至出生都是被他人安排好，也忍不住气恼。

天空蓦地响起风无殇冰冷的呵斥声，来自时空的另一边，来自他们的头顶。

“本王没心情与你们废话，要战便战，还有谁要上来？”

这一次时空没有拖拽他们，可能是因为事发地点就在他们头顶。几人驾云来到万米高空之上，妖族与修仙者各分两派，气氛森然恐怖。

“此地，妖族与修仙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尔等却毫无理由突然掀起灭妖之战，所谓何意？今日尔等只有两条路。”

风无殇一人当先，所有妖族人凶神恶煞站在他身后。

他衣袂飘扬，并未用结界隔开强大的罡风，任由衣服被吹的猎猎翻飞，白披风好似遒劲的妖族大旗。

“一则，我妖族拼尽最后一人也要尔等血债血偿。二则，赔偿灵石、药材等以告慰在天之灵。”

他清冷的声音毫无起伏，狭长美丽的金色凤眸泛着冷冽的光，视线迫人仿若冰冷的饿兽但有不遂意便会吞噬人心。

“尔等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