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花团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不管顾辰州耗费多大的力气,在全世界各地去找,都找不到他的影子。
邱子晁带队回来得太晚了,埋伏在暗处的外敌已灭,陶悦勾结入侵者,甚至企图用芯片控制顾辰州的消息也已经传了出去,这场婚礼原本在顾辰州眼里就是个笑话,连同整个陶家后来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流放到偏远之地,陶悦更是在婚礼当晚就被顾辰州掐死,七窍流血,死法惨烈,连脖子都被拧断,顾辰州也因此留下凶名。
他终于不必再隐藏自己所爱,可是他的爱人已经离他而去,再也不会主动回来。
人们都知道顾辰州的原配妻子是被陶悦陷害,受了天大的冤屈,也亲眼目睹顾辰州从此一蹶不振,亲自让位于他的大哥顾郁深,然而在这样的战乱时代,人们更需要的是一位威名震四海的铁血将领,而不是一位双腿残疾只能纸上谈兵的文弱将军,顾郁深这北方统帅,并不好当。
五年后,日冬寒。
天空飘着大雪,地上洁白一片,看着是让人赏心悦目的雪景,实际上是一出门连耳朵都要冻掉的恐怖天气。
可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有一只小胖团子搬个小板凳坐在院里,手上拿着笔,小鼻子被冻得红彤彤,不停吸着鼻涕,却还要写字,手被冷风吹得发抖,一不小心写歪了,他自己还很气,把好不容易写了大半天的纸张给撕了,发脾气又重新开始,让人看着好笑又心疼。
有车的声响停在外边,管家爷爷带着佣人出院去接,小团子也没被分散注意力,一心一意写着自己被罚的作业。
“哟,这么刻苦呢?不冷吗傻小子?”一把伞撑在头顶上方,而小家伙只是擡头看了邱子晁一眼,又收回目光,还不屑地拍了拍自己肩上和头顶的雪,声音和嚣张的行为严重不符地奶声奶气道,“一点都不冷,你快走开。”
邱子晁无奈蹲下去,想捏他圆润的脸蛋,“你怎么能这么记仇呢?上次我不就笑话了你一下吗,后来也跟你道歉了呀,噗,不过你真的该减减肥了,裤子居然都能被你崩坏哈哈哈哈……”
小团子恼羞成怒,一爪子拍过去,“你还笑!”
“子安,咱们不理他。”
一个清润的嗓音从前面传来,顾子安擡起头,态度是和邱子晁完全不一样的惊喜,“祁叔叔!”
邱子晁看着小奶团子朝祁沐跑过去,一把抱住大长腿,酸溜溜道,“小崽子还真够势利眼的,怎么对我就不那么热情?”
祁沐把小少爷抱起来,淡淡道,“你再多笑话他几次,估计这仇能记到你家孩子长这么大去。”
邱子晁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八竿子还没一撇的事情呢,近年这情形,老婆哪有这么好找。”
祁沐和小少爷对视一眼,眼里有了些笑意,“好几年前我就跟你说了早点成家,现在好了,Oga越来越少,看来你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顾子安终于找到机会扳回一城,趴在祁沐肩膀上冲邱子晁做鬼脸,“打光棍!略略略。”
邱子晁又羞又恼,气道,“谁说我一定要找Oga做老婆的?beta难道就不行吗?喂,等等我……”
进了屋,环视一周,没找到顾辰州的身影,鹿管家对他们摇摇头,指了指二楼上面最偏僻最小的那个房间,那是曾经花团住的地方,现在,顾辰州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