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的海神忽然看向花浅歌,花浅歌回以疑问的目光,然后海神才收回视线平静道:“没有名字。”
“我们一族幼儿出生,一旦满四岁父母就会离开,由大海哺育它的子民,所有存活下来的幼儿都是独自长大,即便小时候父母曾给予小名也都忘了,只有以后找到伴侣,才会亲自给对方取名。”
这样的背景连花浅歌也是第一次听闻,不像顾子安纯当故事听,花浅歌却有点担心:“这应该是你族中的秘事吧,这样告诉他们没关系吗?”
海神摇头:“无妨,我的族人很少,也一向避世,知道也没关系。”
“确实,”顾辰州突然道,他挨着花浅歌坐下,顺便拿走顾子安趁大人们不注意偷偷藏起来的度数不低的果酒,然后对海神心平气和地笑道:“这年头合心意的伴侣难找,既然是团团的朋友,那我也由衷地祝福你早日觅得良人。”
海神的视线落在桌面上顾辰州覆盖在花浅歌手掌上的手,手中的筷子微微弯折。
而只想给客人倒一杯果酒的花浅歌被抓住了手动弹不得,闭了闭眼,桌子下一脚踩住顾辰州的鞋尖,还用力碾了碾。
一顿饭吃得乌烟瘴气,桌上顾子安小朋友吃瓜吃得不亦乐乎,另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顿饭则吃得肚皮滚圆。
“他来找你做什么?”
套上围裙的预备员工顾辰州一边组装秋千,一边问正在修剪花枝的花浅歌。
花浅歌掀了掀眼皮,气还没过去:“关你什么事。”
顾辰州叹气:“你又这样了,家庭不睦不适合孩子健康成长。”
花浅歌冷笑:“是么,我看你儿子中午见你不爽倒是挺高兴,饭都多吃了一碗。”
顾辰州:“……”
花浅歌放下剪刀,幽幽地发布下一个任务:“一会把一楼的杂物间收拾了,你以后就睡那,晚上要是再去抢儿子的床,你就给我睡院子。”
顾辰州迫于权威低头:“好的。”
顾辰州吃自己Oga的瘪心甘情愿,但别人不行,非但如此,他还得把自己的场子给找回来。
海神果然没走远,他就在这条街不远处的咖啡店,忧郁地操控着杯里的水玩。
顾辰州轻易地就找到了他,在他对面气势十足地坐下。
海神顿时擡起头警惕地看着他。
顾辰州扬起嘴角,笑意不达眼底:“看在你那段时间没有加害他却将他好好照顾份上,我可以不再追究你所犯的罪,但你要是再纠缠我的Oga,我可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了。”
海神冷冷提醒道:“他跟你已经离婚了,不再属于你,而且他现在是单身,在他最终做出选择之前,我有追求他的自由。”
顾辰州嘴角的弧度加大:“谁跟你说我和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