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的今夕——亦不了解……
似乎什么——都不了解……
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纠结,她喃喃自语:“安迪,该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里?为你开刀,我不舍得啊……”
兀自沉思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手腕上传来,低头探寻疼痛的来源,才发现心又纠结成一片——
安迪像落水的孩子抓到了浮木般紧紧箍着雪儿的手腕,身子则在蜷缩中抖成了一片,如风中落叶,婆娑至无边……
“安迪,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安迪,醒醒……”任雪儿如何呼唤,安迪就是充耳不闻,听不到,念不到,陷入的,只是那一片无尽的黑暗。
沁出的汗点缀着苍白的唇,像远山上那束凄美的雪莲花,在瑟瑟发抖中哭诉着如藤如蔓的噩魇。
拥上他的身,吻上他的唇,像三月的春风,极尽的温柔,鬼魅在他的梦中,那么她就停在他的梦中,让思想,让灵魂拯救他,也拯救自己……捧着他的脸,抚着他的眉,而唇则在一遍又一遍的与他纠缠,感觉到他肌肉的松弛,她则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柔荑抚上了他的颈,他的胸,轻柔的抚弄、拍磨,像个顽皮又懂事的孩子贪恋着他的味道,雪莲花不该凋零的,它还未开放不是吗?唇齿相合,安迪竟在梦中化被动为主动,轻轻的扣住雪儿的头,像揽宝贝一样压上了自己的身,唇在纠缠,手不安份,拥着雪儿的双手也不知何时脱离了轨道,由背部抚上纤腰,直至……一遍又一遍的揉捏着那两片丰满,苏雪儿有点哭笑不得,停也不是,放也不是,或许,可以这样——一个用力,她咬住了安迪的下唇,啃着,吮着,摩擦着,果然,安迪像喜新厌旧的孩子一样丢掉了他刚才的玩具,继而转攻雪儿的唇、鼻、眉、颈……哦,这男人真的在睡觉吗?怎么感觉神经那么准,说吻哪就吻哪??!!
呆愣的神经在唇上的纠缠戛然停止后转了过来,四目相对,看着那黑曜石一样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瞅着自己,苏雪儿有种冲动,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好近,身子也在契合之中,这种情况怎么看怎么象是雪儿在勾引某某人!!!人家某某人刚才在睡觉好不好,不是她勾引难不成还要怪在某某人身上?
象害羞的小白兔一样苏雪儿想从某某人身上跳下来,却奈何人家根本不意会,一个用力,苏雪儿再次撞入某某人的怀里。
轻轻的吻上雪儿那两片明显红肿起来的唇瓣,在雪儿不解中,他轻喃:“谢谢……”
刚才的梦魇仍有余痕,那冲天的火光让他怎么逃也逃不掉,就在他快被那片火海给吞噬时,天上突现白衣仙子,将花瓶中的甘霖倾倒下来,于是,他得救了……这样的梦魇从8岁就一直跟随着他,看不好也戒不掉,只不过从前的梦魇中没有仙子,没有甘霖,也没有……这极尽的温柔。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克服恐惧的人——
轻轻的吻着,像极了要还回刚才馈赠般的孩子,在雪儿的怔忡中,他停止了动作,轻轻的拍着雪儿的头,他诉说着自己的决绝:“雪儿,不要……爱上我,否则,你会受伤,我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