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查到吗？”阴郁的声音。

“嗯，列尼·柯尔曾试图骇入中国军方系统，但对方的防御很是严格，我们还未进入网站便已经被半路截杀了……”波波罗夫斯基小心谨慎的回答，看来他们这次是踩到地雷了……最糟糕的是他们连地雷的位置都不知道……

沉默——

亚当攥住扶椅的手不禁紧了紧，他太大意了，不但小看了Andy，更小看了Andy背后的势力，Andy竟然有如此厉害的关系，不论其他，就是单凭对方能够拆解他的安控系统就已经让他侧目了，更何况，Andy背后到底有多少这样的势力他至今还不甚明了……一个商人，能够结交如此多的舍命至交，这本身不就反应了一个问题吗？——Andy，不简单！

还有那个苏雪儿，整个筹码里最出乎意料的一个，她竟然为了Andy去撞柱！是过于睿智还是太爱太痴？如果是前者，那他就太小看了她，如果是后者，那事情又是否会更棘手一层？

还有柯磊，他竟然没有出现，这多少让他感到有点意外……根据调查，柯磊那天一直都在他自己的公寓休息，但获取的通讯记录却是一片空白又不免让他生疑，是柯磊过于谨慎，未雨绸缪，还是有备无患，别有隐情？这似乎又不得而知……好挫败啊，从未有过的挫败……亚当拧紧了眉头，为现在的一团乱麻而烦躁不已——

“Andy，柯磊，xiao，没一个简单人物，恐怕他们现在也在调查我们的内幕……拉伊斯基（儒雅男子）应该应该已经自杀了吧，如果他没有泄密，Andy那边应该也不会知道太多……我交代你的事都吩咐下去了？”黑掉所有记录他们的网站，安妥所有知晓他们的人脉，再责令收下恪尽职守、严防以待，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了吧——

“是，都交代下去了……可是……”百密终有一疏，枭雄也不例外，波波罗夫斯基支吾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犹豫不决。

“您我业内都知道，Andy是个电脑天才，恐怕黑掉的那些网站他稍有时日就能够破解，还有人脉，如果我们没有猜错，他们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甚至……甚至与官方都有接触，那我们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这还不包括Andy目前就已经破解了所有网站的情况，所以，亚当先生，我建议您采取两种极端方式，一种是：彻底放弃苏雪儿，与对方达成和解；另一种是：速战速决，直接抓过苏雪儿……但我不得不提醒您，第二种，将会后患无穷……”波波罗夫斯基纠结着眉毛，作着最为理性的分析，他身为亚当的军师10年，对于黑白两道的嗅觉可谓是灵敏至极，他隐隐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将会有所不同……三个人，背景都查不到，而柯磊又是个众所周知的，说黑不黑，说白不白的道场之人，势力不明确，但光是传闻就足以让人侧目七分……这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天才也总会有对手，你手头上的那几个黑客名单能用吗？”亚当在告诉他，他选择了后者。

“他们不是Andy的对手，但有一个人，或许能够抗衡Andy……”

“谁？”迫切的声音……

“喀纳斯。”回答，却是异常的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