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文书拿着那把断剑冲了上去。

由于剑短的关系，李季的剑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刹那间，鲜血漫天，像是冬日里的红梅。

齐文书渐渐有些吃力了，而李季身上却没什么伤口。拖着满身的伤，浑身浴血的齐文书看起来像是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高傲到不可一世。

李季一把长剑直直刺向齐文书的心口。

齐文书又是一个释然的笑容。

在李季把剑刺进他的胸膛的时候，他也擡手把那把带着秀青和他鲜血的断剑刺进了李季的心口。

嘴里一股腥甜，齐文书嘴角的鲜血不停喷涌。

他擡头间看见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秀青，若无其事的勉强笑笑，他不能让秀青担心……

一咬牙，用力拔出李季胸口的剑。李季死不瞑目般的睁大双眼，胸口鲜血直流。颓然倒下。“你……”

只是话未说完，手已无力垂下。

强大的后座力让齐文书也跌倒在地，拔了剑的伤口上血不停的往外冒。染湿了他的青衫。

看见近在咫尺的秀青，齐文书挣扎着爬过去。

雪花沾到血水被犹存的体温暖成了水。

漾成了一席思念。

拖出长长一条血红的线。

终于，他牵到她的手。

嘴角却吐出更多鲜血。

看着纹丝不动的秀青，齐文书笑了。

一如一出折子戏里才子佳人的老套相遇，他们在乱世里相视一笑，转眼而逝，已是终生。

齐文书的紫色眸子里已有了水光：“你久等了吧？没事，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