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仙人臭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柳之,显然被打断了下棋令他很是不爽。
花瑾道:“有什么事情那么急?做什么掀了我的棋盘?”
柳之哼了一声:“我知道这事不该怪你,可你终究犯了错。”柳之把红绳掏了出来扔在地上。
“月老每月能做的红绳甚少,每一根红绳都是相对应的,一对恋人间牵一根红线,如今却平白多出来一根红绳,你可知道,你拿出一根来,人间就少一对眷侣?”
花瑾躬身拾起那根红绳。把它端整的递给柳之。
“不要乱丢,这个东西,你丢不起。”
回身坐下,叫人来看了茶水。
方才悠闲道:“自然不是我偷拿出来的了。你可有听说月老失窃的消息?如今我好人都做不得了?真是自作孽,还要被人戳脊梁骨说我错了。看来,我是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想着要帮你。”
柳之沉默不语。
桑树仙人恨铁不成钢的瞧着柳之,道:“花神没有偷红线,他只是来我这里拿了些头发回去。你瞧瞧。”他说话间拿起自己的帽子,才露出底下寥寥几许发丝。
“为了重编一根红线。他把我的头发都快拔光了。还让我去讨好我的死对头。真是生生造孽。要不是我见他可怜,你还见不到这红线如何呢。”
红线的制作一般有月老负责,却很少人知道万年桑树精所喂养的蚕吐出来的丝线直接可以编成红线。
桑树仙人又是一声长叹:“怎奈红线只能做出一根来,便便宜了你罢。我听花神说了他以往那些事情,我知道你心里大概也明白,花瑾终是不愿再来一个人重蹈覆辙的。我再长出新的茂叶来,只怕又是百年光阴了。老实说,你实在不该这样子咄咄逼人。他毕竟,是为了你好。”
阎王爷清了清嗓子,端出他鬼前高高在上的模样教诲柳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花瑾给你红绳就是让你自行去改姻缘的。他不愿见你如他一般挣扎。我见你这些日子里也不是非那个男子不可啊。那个叫鱼温的年轻人,你还对他好些吧。织女那里满园子东角花的事情我也听说,好家伙,他每天给园里的花浇水,施心头血。神仙的身体也禁不起这般折腾的。不过,看来他也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认真些。免得将来后悔了,却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