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的是，自己全身的直觉都在告知自己哪里有些不对劲，到处都是违和感，而自己却莫名还继续留在这里去对付面前的这个小鬼。

“你还是投降吧，本大爷会看在某种情分上不会杀了你，当然，不管怎么样，保留你一条命即可，毕竟——你砍我那几刀还是有点疼的。”五条悟看着甚尔，即使他现在的面容如同疯批一样，但是大脑还在线的他还是保存几分理智，毕竟，他没死，理子也没死，夏油杰虽然被打伤也还没死。

五条悟简直觉得自己太仁慈了。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丝雾气开始飘荡在两人的身边，逐渐的，迷雾越来越大，就连甚尔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种感觉就是看上去这些弥漫在空气中白到有些诡异的雾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嗯？”五条悟也察觉到了这种雾气不太自然，更像是人为的，毕竟，大太阳底下，甚至没有树荫的庭院居然能出现这么大的雾气，不用想也只能是人为。

奇怪的气息，似乎是自己见过但又有点陌生的气息。

就在两人都察觉这突然弥漫起的雾气而提高警惕的时候，甚尔倒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法子，突然隐藏进了白雾之中，等到五条悟回过神的时候，甚尔应该不见踪影。

“逃掉了吗……”五条悟喃喃道，这奇怪的迷雾似乎有隐藏咒力和气息的作用，即使凭自己的六眼也只能看到个大概，让人十分难以在雾中辨别敌我。

“去死吧——”然而就在五条悟以为甚尔趁着这个浓雾逃掉的时候，一道带着狠厉的话语伴随着一道劲风从五条悟的身后劈头砍下。

甚尔自然是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白雾究竟是谁的杰作，虽然自己不知道，但是很显然，面前的这个小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搞的鬼。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使用这绝好的隐蔽给这个小鬼来一个一击必杀呢？

要说自己为什么不逃？笑死，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比起逃跑，他自己或许还是想与这个小鬼打一场的。

“在这里吗。”五条悟丝毫不慌，他面色淡然似乎早就察觉到甚尔会给他来这一出，他的手中早已摆好了术式的手势，五条悟转过身，对着甚尔张开嘴说道：

“「茈」——”

“轰！”

“轰！”

两道猛烈的撞击声响起，是甚尔直接被五条悟的术式直接撞飞好几座建筑，甚至将弥漫在原地的浓雾直接震散了。

啊疼疼疼疼……

甚尔有些勉强地睁开眼睛，全身上下开始传来一阵阵疼痛感，他此刻倒在废墟之中，身下全是房屋的残骸。甚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一击自己用咒具和左手臂护住了自己身前，现在咒具毁了，而自己的左手满是血，自己甚至应该感受不到知觉了，估计是粉碎性骨折。

自己的胸前估计也断了几根肋骨，虽然此刻还没感觉到断掉的肋骨是否有扎进的内脏，但是自己的颈椎不知道是错位了还是断了，只要自己一动就浑身疼。

而自己的腿……

估计是走不了了。

“哟，你还活着，真是命大。”五条悟自然是要来查看甚尔的情况，此时此刻的他开始动了杀心，这个男人没必要继续活着，如果他继续活着，一定会是个不稳定的祸害。

“咳咳……真是抱歉呢，我向来都是命大的。”甚尔试图从废墟上坐起来，即使此刻只要他一动，全身的疼痛都在叫嚣着。

“不过你命大言论也就只有今天了，以及，我还是很善良的，你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吧。”五条悟看着已经坐了起来的甚尔，即使全身的痛苦都在叫甚尔不要乱动，但是他还是坐了起来。

“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呢，可别小看我，我可跟你们这些身为咒术师的家伙不一样。”甚尔的嘴角开始流出鲜血，很显然这是内脏出血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估计生存下去的几率很小。但是此时此刻甚尔又被五条悟围堵着，这样下去，甚尔或许会以最痛苦的方式领盒饭。

“……”五条悟一言不发，看上去是不想与甚尔再多废话了，他伸出手准备给甚尔来一个最后一击，送他下地狱。

“算了。”见着五条悟似乎真心想杀死自己，甚尔一时间还真的就想起了什么，“再过两、三年，我的儿子……会被卖给禅院家，随你处置吧。”

当甚尔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五条悟一时间被甚尔那看似托孤的话语整得有些搞不清头脑，不过五条悟倒是也没想那么多，他此刻只想了解面前这个已经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的男人。

“顺便一提——”然而甚尔此刻又开口了，他对着五条悟扬起了肆意妄为的笑容，“我才不想死在你的手上。”

“什……”对着突然笑起来的甚尔，五条悟第一反应便是在警惕他是否还有什么后招，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甚尔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之前那把咒具的刀尖，随后，甚尔毫不犹豫地将刀尖扎穿了自己的脖子。

伴随着血液喷射而出声音，面前的这个男人逐渐没了生息。

“……”五条悟微微睁大眼睛是对这一幕表示出了震惊，但是他依旧有些沉默不语，他看着甚尔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啧，真是一个笨蛋。”我看着这一幕，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自己此刻心情，但是这样复杂的心情之中，却又带着几分疑虑。

因为我的介入与干扰，天内理子没死，甚尔虽然死了但是他却是自杀，这两点无疑是因为我而影响的。虽然甚尔自杀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最后的结果也是我需要的，即使有些麻烦，但对我来说还是可以争取救一下的。

“嗯？”五条悟见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死去，他的情绪也逐渐地平静下来，甚至开始有些漠视，但也同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才与甚尔打斗的过程中自己没有察觉到，他与甚尔之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而那道似有似无的视线似乎一直在注视着他们。

就在下一秒，五条悟突然朝着那股气息的源头看去，然而却只是看到空无一人的树丛，根本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即使他想对自己说那道视线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是刚才突然弥漫起的浓雾，以及似有似无的气息，无一不显示这里刚才有人存在。但是，即使是他的六眼一时间也无法确认对方究竟在哪？

“算了，总还会遇到的。”比起但也敌我不清的人，他现在更加担心夏油杰与天内理子的情况，于是他立马向着薨星宫的方向赶过去。

“真不愧是他……刚才那一眼……”直到五条悟离开之后我紧攥的手才逐渐松开。

没错，其实刚才的我并没有离开树丛的位置，还正好与五条悟的眼睛的视线对上了，他的那双眼睛很美，会让人不自觉深陷其中，但即使如此，我却只看到了空洞。

并不是我看到了所谓的五条悟的内心世界，而是因为他的六眼扩大了我所看见之物，然后不自觉会被他眼中的世界而影响，虽然这是我的个人原因，但还是被他的那双眼睛所震撼到了。

只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能断定刚才的他并没有看到我。

与其说看不到我，又或者是我存在于整个环境之中，就好比雾能隐藏人，而雾中伴随的水分又与此时此刻依旧存在的大太阳形成光的折射，让我隐藏。

但这看似科学的依据之中还是有不科学的存在的，所以——

感谢杀生空鬼提供的技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