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到这个份上了，五条悟自然也不可能是完好无损的，他的衣服已经敞开，身上也不知道沾染着从那里渗出血迹，他的脸上和头上也是。而我一开始嫌风衣太麻烦，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此时我身上的白衬衫也尽是血污，即使伤口早就愈合了，但是反反复复受的伤却不计其数。

或许一开始我们下手还有些分寸，但是到后来……

他妈的谁管谁，打就完事了。

“当然没有啦——”我一脸笑意地站起身，与之前不同，我没有拿着任何东西，而是空着手，用灵力直接在手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瞬间涌出。

——

“伏黑伏黑！情况不对！”野蔷薇和虎杖看着这一幕，两人焦急的一人一边拉着伏黑的手臂摇晃着，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担心，因为他们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了。

“我我我拿！”伏黑自然也意识到了，他立即手忙脚乱地从盒子中拿出了那张符咒，然后撕开了它。

——

“那么，再来一最后一击！”我与五条悟对视，两人异口同声，做着互相给对方最后一记大招的手势。

“虚式——”

“量法无限……”

“啪！”然而，还没等我念完术式的名称的时候，心间突然传了一阵绞痛，随后眼前一黑，直接脸朝地倒了下去，不醒人事。

“？”看着这一幕的五条悟，口中的术式名字也没有说出来，他不能理解我这是怎么了？

“唰——”这一刻，因为我的昏迷，周围的结界随即破碎。

“悟！住手！”夜蛾见到这一幕立即上前喊道，与此同时，因为我的无法战斗，五条悟设下的帐也同样消失了。

“小雾！”虎杖几人也立马上前想要查看我的情况

“雾怎么样了？！”

“心跳停止，失去意识了，熊猫，带着小雾跟我去医务室！”硝子立即跪下来查看倒在地上的我情况。

“哦！”熊猫立即应道，随后将我抱起，便立即跟着硝子离开，而真希虎杖他们也跟着去了。

“悟，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夜蛾看着直到现在也不为所动的五条悟，忍不住想要斥责。

“惠，你们做了什么！”只不过，夜蛾的话说道一半，五条悟突然转过头看向了还没有离开的伏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伏黑却能实打实看到五条悟眼中的审视与他周身传来的威压。

“宫水交给我们一张符咒，说一旦事情发展变得糟糕，就要撕掉那张符咒。”伏黑此时脸上表情愣了一下，他的手上还拿着那个装着符咒的盒子，并且将一开始我对着他们说的话，给五条悟复述了一遍。

“这个笨蛋！”五条悟有些烦躁抓了抓额前的刘海。

“怎么了吗？”伏黑不解地问道。

“那张符咒，连接着她的心脉。”即使我没有说，五条悟还是察觉到了，这个盒子上附着的是我气息。

“什么！那我撕掉不就代表！”伏黑立即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咳……”只不过，五条悟还没有回答伏黑的话，他却突然咳嗽了一声，五条悟用手捂着嘴，可是，当他再拿开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心中沾染着赤黑的血液。

“！”仅剩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愣。

“五条老师！”伏黑立即担心地喊道。

“没事，小雾的诅咒生效了而已，不碍事。”相比伏黑的担心，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倒是平静地有些可怕，他甚至还笑了一下，并且说道，“真不愧是小雾啊，这份觉悟连我都有些害怕了。”

“？”

——

不知多久之后，在杀生空鬼的领域之中，我坐在一只达摩的头顶上，并且靠着另一只达摩身上，思绪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没有想。

“你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要跟五条悟打那一架，甚至你还故意这样做！”杀生空鬼暴怒的声音传来，她的声音吵得我的心脏有点疼。

“我这不是上头了吗？”没办法，我不想跟她吵，我捂着胸口，一脸无辜地对着杀生空鬼说道。

“你上头？吾辈怕你死掉一直在给你治疗输送咒力，五条家六眼确实很可怕！”见我似乎十分虚弱的状态，杀生空鬼更加地暴躁了，她不仅说五条悟可怕，然后还加了一句，“你也是！”

“所以啊，你打不过我。”我十分欠打地回答道。

“！”

“你这个臭丫头！”

“那你干什么要把那张连接你心脉的符咒交给伏黑惠，这个死法可比直接被五条悟杀死还要更加痛苦。”我的所作所为，杀生空鬼全部看在眼里。

“这不是意外嘛……”我实话实说。

因为如果跟五条悟同归于尽，或者被他杀死那就是真的死了，而自断心脉，最多心脏停止一段时间而已，不碍事的。

嗯，真的。

“意外你个头！”杀生空鬼依旧在喋喋不休地教训着我。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下反应过来她的态度怎么这么激动？

“因为你死了吾辈也会死！”杀生空鬼直接说道。

“哦好吧，不过跟强者战斗同归于尽这种方式也还挺不错。”我笑了一下，我心情好像还没有完全的平静，似乎好像还有点想要战斗的想法。

“你疯了吗？你跟五条悟是同一阵营的！”杀生空鬼再一次吼道。

“诶……”然而听到杀生空鬼这句话的我却突然愣了愣，因为这个时候的我突然想起，我确实没必要这么做，五条悟是我的同伴诶，然后我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并且说了一句，“对哦。”

“……”这次杀生空鬼终于沉默了。

“达摩，咬她。”但是下一秒就听到她对着身边的达摩喊道。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