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残月有些意外,怔了一下,昨天打电话还说在N市忙一个会议,今天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演讲场地:“展杰,你不是说有个全市的会议你要主持吗?怎么跑这边来了?”
闽展杰笑意嫣然:“我一直说咱们是佳偶天成,你还不信。昨天刚刚通了电话,市里便通知我来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学术研讨会。”
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假的?”
他面带笑容,对着旁边的小雪说:“瞧瞧,你们乐总从来都没相信过我,天啦,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呀!”
小雪回了他一句:“要想成功就必须有持之以恒的信心和决心。”
闽展杰瞪了小雪一眼:“瞧瞧,小雪快跟你一个样了。”
乐残月笑着说:“我这样不好吗?”
闽展杰接过话头就说:“好,好,咱们家月月怎么样都好!”
乐残月开心的笑着,在这个城市里总感觉抑郁的她有了丝放松,看着闽展杰伸过来的胳膊,她愣了一下,随即不着痕迹的挽了上去,一同走向了出口。
阙晓风看着不远处乐残月的笑容,一阵怅然,痛苦像潮水一样,一阵高过一阵地漫过胸口:原来一切真的变了,没有谁还会如自己这般痴痴地站在原地,等那个人回头,等那个负气而别的理由,所有的人和物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悲伤地转过身,与他们相向而行,这种从未有过的挫败让他低下了高傲的头,脚步也沉重得如有千斤。
“小叔叔,怎么弄成这般模样了呀?”阙玉儿出现在他面前,有些不解的问,按照她的思路,阙晓风会在教室外等乐残月出来,然后两个人很自然的见了面,那么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可以解释,自己再适时出现,将以前的误会慢慢的说开,或许,能挽救这一对曾经那么心心念念的人。
可是,眼前的事实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阙玉儿有些愧疚,小心的扶着他的右臂。
“玉儿,十年时间,足可以改变一切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喃喃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别人听。
阙玉儿有些伤感:“小叔叔,当年要不是我在意我们家族之间的那点恩怨,也不会有你和她今天的局面。”
他摇了摇头,阻止她再说下去:“别这么说,玉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同在阙家大院长大,你是什么样的心性,我还是知道的,不必在意过去的事,我与她,错过了那十年,又错过了这十年,一切,都是命吧!”
“小叔叔,你这么说,更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真的,玉儿,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如果不是你说,我还真不知道那十年她对我是如此的用心,而我,居然无数次错过和误解……”他眼里擎满了泪水,那倔强的内心和冷酷的外表让他强迫自己不去释放自己。
阙玉儿不能再说什么了,再说估计也只会增加他徒劳的伤感,只有陪着他慢慢的走着,直到送他出了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