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阙玉儿,我告诉你,她结婚了!”阙晓风有些快被挖空的感觉。
“她结婚了?你听谁说的?”问过之后她才觉得自己的话是多余的,他要调查一个人,用不着大费周章。况且,上午她也看到了乐残月挽着闽展杰的手臂。
乐残月再次走进房间时,发现了两个人的气氛有些不对,莞尔一笑:“怎么,有什么事吗?都那么奇怪的看着我。”
阙晓风转过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阙玉儿岔开话题,关心的问:“月月,你的电话,没事吧?”
乐残月笑了:“哦,没事,是展杰问我N市一中的办学理念,他明天研讨会上要用。”
阙玉儿大笑:“一中的办学理念,谁都能不过大脑的背出来呀,是吧,小叔叔?”
阙晓风没有答话,说完话的阙玉儿也怔了一下,乐残月记忆里的画面又被翻晒了出来——
N市一中的操场上,升旗仪式,阙晓风、乐残月、阙玉儿站在旗台旁,三千多名学生站在旗台下,校长一字一顿的国旗下讲话:
“我们一中的办学理念就是——”
的全部!”
……
三个人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阙玉儿找了一个借口,跑出了房间,在一起那么些年,想不回忆过去都难,一打开话头,就是曾经、过往、以前,偏偏这俩又是出奇的冷静和压抑,自己就快被冷气压给逼疯了,对于自己召集两人过来,她可是肠子都悔青了。
乐残月本来说想陪阙玉儿去洗手间的,却被阙玉儿按在了椅子上:“你凑什么热闹,坐会儿,我立马就来,我小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这样一说,她倒不好起身出去了,只得发呆地、木然地坐着,一言不发。
阙晓风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惹得乐残月坐在对面干着急:“酒喝多了伤身,少喝点吧。”
他没有看她,兀自往杯子里倒着:“伤身比伤心好。”
乐残月彻底无语了,气氛尴尬得快要让人窒息,恰好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了:“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她想起身接电话,阙晓风却不依不饶:“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电话不能当着面接么?”
她无奈的摇头,原谅他的不礼貌,许是喝醉了,她按了接听键:“小雪,有事吗?”
小雪在电话那头轻声说:“刚刚T大文学院的人来送今天的演讲费,您看——”
乐残月看了看还在喝酒的阙晓风,应了一声:“退回去吧,说过的免费演讲。”便挂了电话,正欲再劝他少喝点时,阙玉儿走了进来:
“小叔叔,你少喝点,不然等会有人要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