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子将手机部件一块一块的拾起来,问:“阙总,要买一个新的吗?”
阙晓风点了点头:“刚才一不小心手滑了,它便掉在了地上,你去送个新的过来。”
“好。”丁含之忽略了他的谎言,拿着旧的手机快步走了出去。
阙晓风立马又恢复了满脸的扭曲:同学之间,同学之间就别喊我“疯子”!同学之间就别用那首铃声!乐残月,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选的男人强,还是我选的女人强!
正自在心里咒骂着,丁含之敲门:“阙总,手机送来了。”
“拿进来吧!”
丁含之拿进来的手机是全新的,卡已经上到了手机里,机开着,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
“小叔叔,明天月月就要离开S市了,今天你不安排一场欢送宴?”是阙玉儿的,他知道她是一片好心,想将他们过去的恩怨一一澄清,可是,她却不知道积怨难消呀,更何况他们之间,不仅仅积怨这么简单。
他沉思了一下,回了几个字:“好,我来安排。”
然后对着丁含之说:“去福满楼订一桌餐,今天晚上6点,十人左右,你到时也一起跟我去。”
丁含之应了一声,正准备退出,阙晓风喊住他说:“今天的晚宴,通知严副总参加。”
等丁含之退出去后,他拿起了手机,又发了一则信息:
“今天晚上,福满楼大酒店,带上那个他。”
乐残月没有期待他的短信,却没料到手机又一阵震动,看了看信息,她苦笑了一下,还是这性格,语言简洁,措词严谨。
“好。”既然要面对,那就一起面对好了,逃避始终解决不了问题。
“你和我,就没有别的要说吗?”他又一则信息,像是乞求。
“说什么呢?”她心情沉重的回了过去。
是呀,说什么呢?现在的情景好像是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丫头也好,疯子也罢,时光的荏苒好像再也回不到从前。
“丫头——”他痛苦地按了发送键。
乐残月看着手机上的这两字,一阵酸楚涌上来,泪水不由自主的顺腮而下,她只能起身去洗手间整理。
正烘着打湿的手,电话进来,是阙玉儿的:“月月,今晚阙晓风请客,去不?刚好我老公也回来了,我一并带上让你审审?”
“还审什么呀,你不是都收了嘛。”她开她玩笑,想让自己的心轻松起来。
“对哦,我怎么不记得了哈,谁让你十年杳无音讯的嘛,害得我结婚都没让你把关,也没有你当伴娘,说话不算数!”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估计是研讨会已经结束,她匆匆地说声“要去”便挂了电话,出去迎接刚才口惹悬河的闽展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