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座位前,正想张口解释,却见他忽地一下站起来,拉起她的袖口就往教室外走。弄得乐残月晕头转向的:
“阙晓风,你这是干什么?不就是没看见你给的纸条吗?”
“阙晓风,我失约是有原因的。”
“阙晓风,你快将我袖子拉掉啦!”
“阙晓风,你发什么疯呀?我无意的举动就能伤你自尊吗?”
“阙晓风,你……”
他没理会她一路的吵闹,从二楼的教室到学校后门,有一条僻静的小道,午饭时间是不会有人走那里过,所以他们畅通无阻的爬上了后山。
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个山包,海拔也就最多200米不到。N市的人说,一中出这么多人才,全是这山的庇护,一中处在山的南面,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所以每年小学或者初中毕业的学生,都是挤破脑袋地想往一中来,仿佛进了一中,重点大学就在眼前了。
而一中后面的这座山,也似乎被神化,竟然有人立了一个小小的庙子在山上,后来又在庙子的旁边靠近山壁的地方,建起了一座亭,供人休闲时坐坐,而这座亭子,慢慢地成了一中的师生们约会或者聚会的地方了。
阙晓风拉着乐残月,一路快走,到了亭子处,方才放开她,自己倒是累得胸口一起一伏,更或者多的是激动吧。
乐残月一屁股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理了理被拉皱的袖口和被风吹乱的短发,恨恨地瞪着他:“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家吃饭!”
“黄毛丫头,有本事咱们就别靠关系得第一!”他沉默了一会,从牙缝里挤出这样一句话。
她有些不解其意:“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每次考试我还事先知道题目一样?”
他冷傲地看着她:“不排除这种可能。”
她气得想甩他两耳光,从石凳上站起来,用脚使劲地踹了两下地面,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吼:“我不就是有着天时地利人和嘛,用得着这么糟蹋我吗?”
她所说的天时地利人和是指她的家就在N市一中旁边,不用住校,不受每晚按时熄灯的约束,还有就是班主任是她的堂哥,大她二十多岁的大伯家的儿子,加上她个性随和,不与人争论长短,班上的男生女生都喜欢往她身边凑,这些,都是他所没有的。
“黄毛丫头,难道不是吗?”他自以为聪明地觉得,真相就快浮出水面。
乐残月嘴里呼呼地出着粗气,在亭子里来回走了两转,方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个疯子,我懒得跟你说,实在不服气,下次考试又见,学校什么时候熄灯,我什么时候睡觉!我不去我哥那瞎晃悠了,这下公平了吧?”
说完,扭头就往亭子外走,却听见他在后面喊:
“丫头,我不是那意思!”
“疯子,你就是那意思!”她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学校。
阙晓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脚踹向了刚刚乐残月坐过的石凳,因为用力过猛,痛得呲牙咧嘴的,颓然地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