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然一脸惶惑的看着乐残月:“月月,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低血糖?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阙晓风吼了一声:“你就不能让她安静的休息一下吗?”
秦超然脸一红:“就你什么都知道,不会是打我们家月月的主意吧?”
阙晓风也是脸一红,他是被气红的:“我看不是我打什么主意吧?”
乐残月已经有些起色,好在一颗糖的甜度,让她度过了一劫。
看着还抱着自己的阙晓风,又看了看其它人焦虑的眼神,她吐了一口长气:
“你们就别争了吧,我有什么值得你们如此的费尽心思打主意?我就是低血糖患了,这是今天早上没吃早饭的恶果,碰巧人家疯子包里有糖,而我这病,也只有我父母弟妹知道,乐天成乐老师都不知道呢!”
看着她说话已经恢复平常,脸色也渐渐有了红润,阙晓风又听得她如此说道,便又以冷傲冰凉的脸色掩饰原本的焦虑,轻轻地扶起她,放开她,然后起身自顾自的往山上走。
乐残月在他身后大声说:“谢谢你,疯子!”
阙晓风没有回话。
在山上转了几圈后,大家也没找到什么所谓的古墓,倒是有些光滑的鹅卵石,乐残月认真的选了几个形状有些特色的,装进了口袋里。
休息的时候,阙玉儿问阙晓风:
“小叔叔,你不是说不来山上吗?”
“你们走后,我又想来了。”他随意地答着。
“哦,那你怎么知道月月有低血糖?”
“有次升旗仪式,她晕倒过,乐老师给她灌了一碗糖开水,她就醒了。”
“你还真有心,就记住了,而且这次还这么凑巧的带着糖。”她敏感的觉得,眼前的阙晓风已经不是小学时候或者才进初中时候的阙晓风了,他对乐残月一直带着敌意,每次考试都是咬牙切齿地对着乐残月宣战,可是这种敌意不知不觉间竟然变质了,变成了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或许是我记忆力好吧。”阙晓风稍稍愣了一下,随便用了一个借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那次升旗仪式乐残月晕倒后,他无意间从校医那里不仅知道了她的低血糖,还知道了她有轻微的低血压。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的衣服口袋里就一直装着两三颗糖,并且每过一周换一次,品种也各不相同,一般一周时间没用着,他自己吃了,然后再去买新的。
一切看似凑巧的事情,实际上是有心的结果。
就在这些不经意的举动里,再加上阙玉儿的点拨,阙晓风终于明白自己情窦初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