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儿抽出了被她握住的双手,有些不自然的笑着:“不会瞒你的。”
乐残月信了她的话,一阵轻松:“没事就好,你刚才的表情吓死我了。”
“没事的,只是偶尔的心情不好,说不出原因的,也许是大姨妈来的缘故吧。”她搪塞着,看似合理的解释。
乐残月居然又没心没肺的说了句:“理解理解,我大姨妈来的时候也会心情低落,有时候即使没来大姨妈也会这样,小学时就出现过,那个时候老被秦超然笑话,还故意逗我笑。”
阙玉儿的脸有些变色,心底里一阵酸涩和恨意,脸上却出现些笑意:“你幸福。”
乐残月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呵呵,你也幸福,因为有我。”
阙玉儿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正不知道以什么方式结束这句句戳中她要害的谈话时,阙晓风走到了她们座位旁边,伸手拍了一下阙玉儿的肩头:
“玉儿,我想跟她说点事。”他口中的她自然是乐残月。
阙玉儿巴不得这样,马上解脱,站起来就坐到了后面原本是阙晓风的座位上。
乐残月看了一下他,又埋头看自己的小说,嘴里说着:“我不想听你说事,你每次说事的时候总是气得我想揍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到她对他的这种态度,就有种快崩溃的感觉:
“丫头,你就那么不想和我说话?”他有些阴郁,声音有些嘶哑。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不也一样对我吗?”她反唇相讥,眼睛还是没离开桌上的小说。
“那次信的事,是我不对。”他不自主的屈服。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她接得很顺口。
“我对乐栀子,只有同学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了自己的脸面去给她解释。
“你对谁有什么样的情,与我何干?”她还是头也不擡。
阙晓风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抓过她桌子上的小说,用力地摔到了讲台前,惹来了教室里其它同学疑惑的眼神,大家都看向了他们俩。
阙玉儿跑到前面来,拉住全身颤抖不已的阙晓风:“小叔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发这么大的火?”
其实她看着阙晓风如此对待乐残月,心里一阵窃喜,不是有人一直喜欢你么,你也有别人对你吹胡子瞪眼睛的时候?
乐残月在他摔自己书的那一刻已经剑拔弩张了,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被阙玉儿拉着的阙晓风,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甩了过去,清脆的响声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阙晓风的脸上,五个肉红色的指拇印清晰可辨。
阙玉儿一阵狂吼:“月月,你太过分了,不就摔你一本书嘛,打人不打脸的!”
乐残月冷笑了一下:“我的书,就是我的脸!”
阙晓风的心已经到了酷寒的北国,冰冻成霜,脸上的痛算什么,有什么比得过心里那揪心的痛来得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