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再次……
反正只差他那么一点点,排在第二也不赖。
可是,乐天成找她谈话了。
第一次:你难道真没学懂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知识点了?
第二次:你成天在想些什么,前面N步都算对了,就这结果错了?
第三次:你粗心得很有水平,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明明可以得第一的,你就那么甘居第二?
第四次:……
她成了乐天成办公室的常客。
乐天成同办公室的另一位老师说:“乐老师呀,你这小妹是不是谈恋爱了?小女孩家的,如果心思不在学习上,肯定是那方面有情况了。”
乐天成想了想:“不可能呀,一直没情况的,她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每天既要学习又要打工,估计是累着了。”
也许,真是累着了,乐天成这么想,却又真找不到她早恋的迹象,只得作罢,依然不厌其烦的次次考试后对其进行训斥或者苦口婆心。
阙玉儿趴在课桌上,手里玩着笔,眼睛却看着正出神地看小说的乐残月:
“月月,你这段时间思想抛锚了?怎么测验老是排在第二呀?与你以前可不大一样哦。”
“是吗?你也觉得反常?”她头也不擡,故意问。
“就是,反常得很。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让着我小叔叔的?”阙玉儿冰雪聪明,又岂能不知一二。
“说什么呢,什么我故意,还让着?你见我学习上几时让过人的?不过真是技不如人罢了。”乐残月心里一阵慌,感觉心思全被她看了去,故作姿态的掩饰。
阙玉儿正想说什么,阙晓风站在了她们座位边,他将右手伸到乐残月面前:
“拿来。”
“什么?”乐残月不解。
“试卷。”
“什么试卷?”她依然装糊涂。
“测验试卷。”他不依不饶。
“我扔没见了。”
阙玉儿也不知怎么了,伸手从她桌子里抽出装试卷的袋子,递给了阙晓风。
“玉儿,你——”乐残月有些气急败坏。
“你可没得随手扔东西的习惯。”阙玉儿冲她吐了吐舌头。
阙晓风接过试卷,回到自己位置,一张一张的翻看起来,越看眉头收得越紧,眼里冒着无名的怒火,却又被自己深深的压抑着。
直到看到最近一次测验的最后一道计算题,他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乐残月身边,用力地将试卷甩在她桌子上:
“乐残月,你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乐残月有些傻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叔叔,怎么啦?”阙玉儿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细声问。
“阙玉儿,不关你的事。”他口气蛮横,不容人争辩。
“没什么意思。”乐残月忽然冷静下来,淡淡地说。
“那你说说,这些题怎么回事?你做不来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心了,20除以10等于10?”阙晓风冷酷的脸上已经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