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残月长得很普通,但这笑容配着她一双单凤眼,再加上一张小小的厚厚的樱桃小嘴,却也别样迷人。
阙晓风冷傲的脸上,划过一丝温柔。
这些小动作,都落在了阙玉儿和秦超然的眼里。
高三基本上无周末,就算是放月假,也是在周日下午,放半天,每个人的神经都被绷得紧紧的,生怕一根断了全盘皆输。
日子似乎很平静的,阙晓风依然住在乐残月隔壁,阙玉儿依然与乐残月住在一起,秦超然是有时与他们一路去学校,有时自个先去学校,友情或者朦胧的爱情,就那么隐藏在有意无意的举动里。
唯一不同的是,乐残月在高三这一年,乐妈不让她去餐馆打工,好让她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去。
晚上下自习后,天空漂着些细雨,秋雨最是缠绵,淅淅沥沥的。
乐残月喜欢这样的天,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愁绪,不需要任何遮雨的工具,独自行走在雨里,是最难得的惬意。
她一头扎进雨水里,阙玉儿在后面急了,大声地喊:
“月月,打伞!”
乐残月回过头看着她说:
“这雨这么小,哪用打伞呀?你自已打吧,我慢慢走回去!”
说完,把斜挎在肩头的书包带绕过头顶,挎在了颈上,双手毫无顾忌地向身体两边伸去,像一只展翅的燕子,轻盈地在雨水里穿梭,还一路哼着歌。
阙玉儿急得直跺脚:“这丫怎么有这癖好?”
秦超然站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渐渐远去的乐残月,叹了口气:“她从小就这样,没人能管住她,我想现在应该有一人能管住她了。”
阙玉儿还没来得及答话,旁边一个瘦削的身影已经蹿进了雨里,站在乐残月身后,为她撑起了一把蓝色花纹的雨伞。
阙晓风看着在雨水里玩得正欢的乐残月,冷声说道:“丫头,别不这么不爱惜自己。”
乐残月见着头顶忽然多了一把雨伞,有些不悦,听见他说的话后,更是不屑:“这叫情趣,你不懂。”
说完就要从他伞下跑出去,刚刚才向外斜一下肩,但被他拉了回来,差一点就拥她入怀了。他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我是不懂,但是如果生病了,我想我也就懂什么是情趣了。”
夜色里她的脸莫名的有些发烫,心也加速的跳了起来,感觉双手都有种被火烤似的,热得难受,似乎又像是全身被蜜包裹着一样,甜得有些发腻,只得含糊的应了一声:“知道啦。”
两个人走在雨里,身后跟着秦超然与阙玉儿。
秦超然淡淡地说:“他就是管她那个人。”
像是对阙玉儿,更像是对自己说。阙玉儿一时没听清,反问了一句:“说什么呢?”
“没什么。”他仍是淡淡的口气。
“唉——”一声长叹,在阙玉儿的心里响起,耳边却又是秦超然的那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