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随意的分派,显然关系非同一般,他对自己或许只有那六年的同学情谊了,关心自己也属于正常范围,想到这里,乐残月伸出右手,举向他,拒绝了他的搀扶:“没事,就是有些心慌,过会就好。”
阙晓风见她拒自己于千里之外,心里也不好受:“丫头,你这是何苦,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
“别多心,我早不是之前的丫头了。”乐残月以为他要说还放不下过去,似乎是提醒自己今非昔比了,我阙晓风身边已经有其它女孩子了。
闽展杰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乐残月出来,便快步向更衣室那边走去,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便小跑了过来,扶起了她:“月月,怎么了?”
乐残月的额头已经浸出了汗珠,拉着他的臂膀,无力地说:“我们走。”
本来还想解释的阙晓风,看到闽展杰的出现,还有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顿时没了底气,只得看着他们慢慢的离去,而严欣如站在他身后,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以为那只是同学之间,最平常不过的一幕:
“晓风,那是乐残月的男朋友吗?和你差不多的帅。”
阙晓风听了她的话,心里更加难受:男朋友?或许是吧,想起有文章写过一句话——谁也不会站在原地等你——或许时间的流逝,真的改变了彼此。这也是自己当年高考为什么一直要和她报一个学校的原因,只可惜,他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以至于他们分别走向了不同的学校,才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乐残月终于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躲在闽展杰的怀里,伤心地哭了一场。
闽展杰没有安慰她,他心里跟明镜似的:阙晓风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这两人都是一个德性,谁也不愿意开口说那句话。而他,心意也从未改变,尤其是离开学校回去实习的日子里,思念与日俱增,所以,他不愿意去做他们中间的牵线人,一切,等自然发展,等属于自己的机会,有则拥有,无就安好。
其实算算是九年的压抑了,乐残月也不在乎又一次的心灰意冷,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与闽展杰一起走向了前台,与阙晓风和严欣如一起,将联谊会的彩排顺利的结束。
在更衣室换衣服时,乐残月装作没看见严如欣,也不与她答话。严如欣却显得很熟络:“乐残月,你与晓风从初中就开始同学呀?”
“嗯。”乐残月从鼻孔里发了一声。
“他在初中高中有女朋友吗?”
“不清楚。”她心里的痛再次被勾起。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严如欣没发现她的不适,继续追问。
“我只是跟阙玉儿好。”乐残月轻描淡写。
“也是,晓风性子那么冷,除了阙玉儿,他似乎没有什么亲近的女生。”严如欣释然,心里的疑惑彻底解开,转过头正想跟乐残月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她已经出了更衣室,“晓风冷,她好像更冷,连女生都不太搭理。”
乐残月回到T大,也不管闽展杰的一再邀请,径直回了宿舍,倒在床上,把自己狠狠地在心里虐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