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多一些你这样的爱心人士,那我们N市的文物和古老建筑,就会得到更好的保护,这是在为后世子孙留一份念想,给学者们提供有价值的研究对象呀。”孙主任打量着这样一个弱女子:就是她,首先提出的文物保护中保护上百年的古建筑方案;也是她,把免费开放书吧提到了议事日程,带动全市的书店、书吧定期对广大群众进行免费开放,让更多的人看到更多的有用的书籍;还是她,在N市的作家协会里,提倡着人文主义,像一股轻流般把文学创作带向了风清气正……
乐残月看着左边的院子,对着孙主任说:“孙主任,我知道你也很忙,如果有事你可以先走,我再在这边待一会儿,跟工人们再交待一下,就回去。”
孙主任点了点头:“好,那你小心点。”
看着他们的车子行驶出院子后,再看看那些工作人员各自在各自的点上忙碌,乐残月舒了一口气,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左边院子,是阙玉儿家,曾经的。那里的阁楼,似乎还传出那次她到阙家大院时,大家一起唱歌聊天的情景,一阵阵欢声笑语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看着一群人的热闹,不太喜欢群居生活的阙晓风,时进时出,只是为了多看她一眼。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懂什么是爱情,还一直以为,她只是他同学中的一个,即便是自己对他有好感,他似乎更在乎的是每次考试的排名谁前谁后。
正中是阙晓风的家,她记得是正房进去有一间厢房,那次阙玉儿办升学宴,一伙同学到她家庆贺,发现阙晓风没到,大家一窝蜂地去他家找他,看到了他与一个女孩一起开心地谈着话,而她也误以为那是他女朋友,为此还自个跟自个赌了一回气,直到去S市上大学时,阙玉儿说那个女孩是他表妹,她才把气理顺了。
想到这些,她忽然觉得那些年的那些孩子气,都不值一提了,如今的这群人,早已不复当年,那些青春年少的往事,已经成为永久的记忆,储存在大脑深处。
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路归路,桥归桥,早就一别两宽,各自安好了。
乐残月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对着那些忙碌的人说:“大伙辛苦啦,等维护好之后,直接到草香书吧找我领取工钱,我就先走一步啦,这里交给大家,多费心啦。”
大伙手里的活也不停,嘴里却应答着:“放心吧,乐总。”
她笑着转身向院子里的车走过去,刚想拉开车门,阙晓风的母亲从外面进了院子,看见了她:“姑娘,你是这次维修的负责人吗?”
乐残月知道,她应该认不出自己了,都这么些年过去了,当年在院子里来玩时,也只是照过两三次面而已:“是的,阿姨,是有什么不妥的吗?”
“没有没有,就是感谢一下政府对我们的关心。”老实巴交的农民,务了一辈子的农,质朴的本色永远不会变。
“这都是咱们该做的,不用感谢的。”
“这个院子能保存下来,也是功绩一件呀。不久后,我们也得离开这个院子了,真是舍不得。”
“阿姨,怎么,你们也不会住这里了吗?”乐残月有些惊讶和不解。
阙母苦笑了一下:“谁想离开这里呀,都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了,可我们只有晓风一个儿子,他未婚妻前些天打电话来说,那边的房子都给我们买好了,过些日子他们结婚,我们也就跟着搬过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