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保住
太医院的御医敏锐的觉察出了妙春身上的异香,他们查看了妙春以后很快看出了端倪,御医们直接就联想到了息肌丸。
息肌丸是媚药,大尘国宫规森严,后宫嫔妃一律不准用媚药争宠,用媚药争宠就是□□后宫。
太后下令命司正司派人仔细搜查明霓宫,凭谁也想不到,司正司在明霓宫里除了搜出了息肌丸,居然还搜出了厌胜偶人,写着皇后沈淑华生辰八字的厌胜偶人。
韩佳柔竟然用巫蛊诅咒皇后沈淑华!
巫蛊之术历来是宫中的禁忌,在宫中任何人用巫蛊咒人都是死罪,韩佳柔居敢胆大妄为到在宫里用巫蛊之术,而且她诅咒的人还是怀着孕的皇后沈淑华。
巫蛊需要蛊婆宫里是不可能有蛊婆的,所以这件事情必定是有宫外的人和韩佳柔合谋。
皇帝得知韩佳柔用厌胜偶人诅咒沈淑华,大为震怒,直接命人封锁了武宁侯府和宁王府。
韩佳仪跪在宁王面前对着宁王苦苦哀求道:“王爷,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是我找到了蛊婆,是我将厌胜偶人带去了明霓宫,全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我父母无关。王爷你救救武宁侯府吧,你去向皇上求求情饶了武宁侯府吧,让皇上处置我,怎么处置我都行,我死不足惜,可跟武宁侯府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
宁王心疼到了极点,他是先皇的和淑仁皇后的嫡次子,他出生以后他的亲人就一个一个的离开了他。他的外公,他的外叔公,他的舅舅,他的表哥,他的母后,他的皇叔,他的父皇……
他想有个家,就算他的妻子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就算他的妻子不够优秀也没有关系,他只想有个家。
他最大的幸福就是每天有人陪他一起吃饭,有人陪他一起说话,有人陪他一起睡觉,就算平平淡淡也没有关系。
有人陪着他一起吃放,有人陪他一起说话,有人陪她一起睡觉他就不孤独了,他只是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
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有了家,一个完整的家。
这一切都是幻觉吗?他一直以来,他以为的温馨的家从来就只是他的幻觉吗?
韩佳仪还在求宁王,她求宁王道:“王爷,你说一句话吧,你去皇上面前说句话吧,求王爷了,你就为武宁侯府,为韩家说句话吧……”
大理寺的人将韩佳仪拖了出去,宁王还是没有说话,他就站在那里,像一根木头一样看着韩佳仪被人拖出去……
他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他知道,韩佳仪想要当大尘的皇后不是大尘的宁王妃,她恨沈淑华因为是沈淑华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皇后之位。
他的皇兄在娶沈淑华以前也不爱沈淑华,可他娶了沈淑华后就爱上了沈淑华,所以在韩佳仪看来,如果当初皇兄娶了她,那现在他的皇兄爱着的就是她了。
可她不明白,皇后不只是一个封号,皇后更是一种责任。母仪天下不止因为她是皇后,母仪天下更要有宽阔的胸襟承担得起天下的责任。
皇兄爱沈淑华爱的是沈淑华家国天下的胸襟,从他在玉蟾宫再一次看到沈淑华的那一刻,皇兄就知道沈淑华是那个能与他一起肩负起天下的人。
沈淑华入东宫后不停的和太后斗,就算不惜拼上自己也要和太后斗,是因为她要用后宫平息前朝。
前朝动荡只会让大尘国四分五裂,所以她要用后宫平息前朝,她做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帮他的皇兄一匡天下。所以即使是沈淑华无耻的利用了他们最亲爱的母后,皇兄也能原谅她。
其实如果这些年没有沈淑华跟太后斗皇帝也不会输,太后母子真把皇帝逼到了悬崖上,真到了万不得已他的皇兄也会出手。
可要是真到了那种地步,真要皇兄出手了就不是现在这样,不会只牺牲十三个人,不会只牺牲曲家一对姐妹和一个三个月的孩子……
他们兄弟和表哥们一起长大,他们从小就羡慕表哥们的才情与学识,羡慕表哥们受世人尊敬,所以他们也想成为他们的表哥们,他们一直试图想要成为像表哥一样的人。
可他们不是他们的表哥们,他们身在君家,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深宫中,他们从小看着宫里的各种阴谋诡计长大,他们怎么可能不会权谋算计呢?
所以沈淑华这些年做了那么多的事,真正的原因是她不希望真的逼到皇兄亲自出手的那一天,真到了那一天,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们,无数人会被卷入其中,无数人会在夺嫡中死去。
皇后母仪天下是天下人的母亲,沈淑华爱大尘,爱天下,她不忍心看到无数的子民在夺嫡中丧命,所以她不停的跟太后斗,就是不惜拼上自己也要跟太后斗。
她不是为了要跟太后斗,她是用她全部博大的爱在平息夺嫡一匡天下,这是韩佳仪永远也做不到的。
韩佳仪心里想着的只有皇后的尊崇,她根本就不知道母仪天下的职责,她只想成为皇后,大尘国的皇后。
可她不知道权力之巅比起尊贵责任更重要,皇帝这一生注定会爱上沈淑华,天下兴亡是君王最大的责任,只有沈淑华宽阔的胸襟才能和他一起肩负起天下。
韩佳仪她只看到皇后的尊崇,她根本不知道皇后要承担怎样的责任,她根本就担不起母仪天下。所以他的皇兄不会爱她,永远也不会爱她,不管娶不娶她也永远不会爱她。
沈淑华由织云和玉蟾宫的一众宫人陪着来到明霓宫。
韩佳柔因为犯下滔天大罪已经被软禁在了明霓宫,皇帝下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明霓宫。
可沈淑华是沈淑华,尤其她还怀着孕侍卫们不敢拦只好由着沈淑华走进明霓宫。
沈淑华独自走进了明霓宫,韩佳柔已经不是过去美艳动人的韩昭仪了,她满脸泪痕头发凌乱,看到沈淑华进来似乎终于有了些许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