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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2/2)
关祺听得明白,但是她依然为此困惑得皱眉摇头,确实难以接受。
“他……”
“你收下,他就没有遗憾了。”
天养义接到刘天电话时候一样难以接受,他的兄弟姐妹就此离开得彻底,只留下他一个。他哭过,打过,最终发泄完,来践行天养生的遗愿。
关祺长长叹息着,伸出了手,接过了那支小小的骨哨,握紧。冰凉凉的硬抵住掌心,感知得深刻。
天养义盯着她紧握的拳头,胸口有种痛,混合了嫉妒与欣慰,复杂到他只好当没事。
目光从关祺的手移到她的脸,天养义在上面看到了哀伤,浅淡的,为相识不久的朋友就此阴阳相隔的哀伤。
看见过烟花,也为烟花的美而心喜,但是只得那几秒的相遇,几秒的喜欢,过了,除了淡淡的惋惜,难道还妄想铭心刻骨?
“就这样,我先走了。”天养义想伸手去摸摸关祺的头,但是伸到手却中途改道拿出了自己胸口口袋的墨镜,戴上,隔绝色彩。
本来就不是他的,就算有再多真切的亲密接触又如何。连场的烟花,难可霸占整夜,更遑论白日。
开门,关门,在门要关上时,天养义擡眼看去,关祺正茫然若失地摩挲着那支骨哨。
门关上了,他似叹气一般轻笑,他曾经也想过,有朝一日会把骨哨留给她,他愿意,至死都守护着她,就算她从来没有把心交给他。
转身离开,天养义有听到,屋里面传来的哨声,细细的,似呜咽也似风声。
可惜,迟了一步,两只骨哨就太挤,多余了。
争取再活久一点吧,亡灵守护的位置他顶不上了,那就活着去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