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Kiki,他是“祖”。
“司马念祖。”他正式自我介绍,没有伸出手跟Kiki握手,而是再一次示意她吃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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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关祖同样守在病床上,而上面的人是区月慧。
她早已经醒了,急火攻心晕而已,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她一直没说话,也不去看关祖,默默流着眼泪,
关祖给她递纸巾,还被拒绝了。
“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留在这里也只是碍眼。
“你站住!”区月慧终于出声了,但随即声音又压得极小,骂:“那么多人你不搞,做咩偏偏要搞自己妹啊?!”
“你们开始了几耐?那么多年从来没见你有女朋友,我还以为你是gay!”区月慧越想越发觉更多的不对劲。
两个从来没有正经拍过拖,酒会partner都是彼此,连住都要住在同一个楼层不同单位……那些她曾经欣慰两兄妹关系好的事迹原来都是证据。
关祖沉默着接受区月慧的怒气。心中也在问自己,开始是什么时候,不是在一起的开始,而是意识到对她感情的本质的开始。如果要计算,那真的太早、太早。
区月慧则还在继续说着:“你们做出这样的丑事,如果被人知道,我哪里还有面见人啊?我不想再追究你们之前究竟做了多久多少孽,但是从今以后,你们要断干净断清楚,知不知道?”
原来最重要的还是她的面子。听到这样的话,关祖没忍住,冷笑出来,直视着区月慧说:“你从来没管过我们。”
关祖跟关祺不同,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也不会觉得自己对不起区月慧。
“就当今次同以前一样不好咩?就同你看到他打我们时候一样,发餐脾气继续漂漂亮亮出去参加舞会,留低我们继续挨打一样。你要什么在乎?”
如果不是她的不在乎跟关振声的虐待,或者,他跟她,会像正常的兄妹一样。
最初,也不过是两个溺水者互相拉扯着对方不沉下而已。慢慢地,变成了不能放手,只要放手,沉下那个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现在是,无论你接受又好,不接受又好,事实是不会变的。”我对她,是不会变的。
关祖讲完,径直离开了病房,留下愕然的区月慧。
积重难返。有些伤口,你从来都不理,当没发生过,到了没得医的时候,你怎么可要求它如初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