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成天只知秀恩爱
“你以为自己是牲口,别人全都是牲口吗?”侍月千鲟微微擡起空闲的右手,在对方眼前轻轻晃了晃戴在中指上的蜗牛壳型指环道,“对不住了秦董,有人盼着你早点消失,这份人情,不如就让我来卖给他好了......”
不等秦元完全反应过来,蜗牛壳顶部的尖刃,早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细而深的割痕,鲜血旋即沿着裂缝汹涌滋冒......
秦元回手捂脖,但哪里捂得住!嘴里没喊出半个字,人就倒地垂死抽搐起来。挣扎两三下便再不动弹,一道魂魄不知去往何方报到去了。
眼见大势已成,侍月千鲟不紧不慢地靠近尸体,俯身下去,硬生生从秦元的脸上剜下左眼,小心翼翼地装进随身携带的一个袖珍玻璃瓶里。走到露台上,把手一挥,便有一羽黑色的寒鸦,降伏在近处的铁艺栏杆表面。
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备好的布绳,将玻璃瓶松紧适中地拴在鸦脖上,然后目视鸟儿飞去。
转入卫生间,洗净脸上手上的血迹,脱去染上污渍的套头衫,随便往地上一扔,单留内衬的血清色T恤。
再度踱至露台边缘,头也不回地纵身一跃,借着夜色遁去形骸。
徒步从小洋楼脱出,行至大街上,本想随便截辆车走人,谁知竟发现那部熟悉的中古网约车,此刻正停靠在马路边上!这是怎么回事?敢情刚才那位热情的司机大叔,一直守在附近,死等着自己走出这片是非之地,要不然就是,为了蹲活儿而碰巧留下了?
无论真相如何,这样的安排倒可以省去不少麻烦。索性寻上前去,透过车窗,目测司机大叔貌似处在熟睡状态,于是用指关节扣了扣玻璃,唤醒了梦中人。
“大叔,您还走车不走?”待对方摇下车窗,侍月千鲟满面春风地同他打招呼。
“走啊,当然得走,谁还跟钱过不去?”司机大叔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邀人上车。
网约车疾驰在两旁高灯映照下的牙黄色公路上......
“首都机场T3航站楼?夜航飞重庆的话,一件行李都不带,没事儿吧?”听乘客轻描淡写说出目的地,司机大叔有点懵逼,更加感到后排坐那酷似明星的小子颇令人捉摸不定。
“没事儿。早跟朋友约好了,在机场会合,行李都在他那儿存着呢,用不着我操心。”侍月千鲟信口胡诌,心说此行前途未知,多半再无归路,连叶华这个人茍活于世尚属多余,何况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