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寒马上动身去趟重庆
“我跟那些盘踞在通远门的闲杂人等没有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应该不至于起大的冲突。再说波动婆婆纳的生长疾如旋踵,只需在挪开九首神农像的间隙稍加留神,不被嗜血龙蛊的毒牙伤到,想来无关大碍。放心吧少爷,小的保管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巫寒立功心切。
“既然你想做,那就放手去做吧,我不拦你。不过给我听好了,君子终日干干,夕惕若厉无咎。”苍旪闻言不再阻拦,着意提醒对方小心驶得万年船。
“咳咳,少爷会的诗词古文可真不少……”巫寒嘟嘟囔囔吐槽。君子终日干干,夕惕若厉无咎,这是易经里的句子,说的是有才德的君子整天勤勉努力,夜里也要提防危险,但最终不会有灾难。少爷引用这句话,想必首先是夸我有才德,然后勉励我谨慎,最后不忘祝祷我远离灾患,不可谓不贴心。虽说念诗这个坏习惯多少教人有点抓狂……
“你俩背着我嘀咕什么呢?”凌旭好奇主仆二人为什么成天总有说不完的话。
“巫寒马上动身去趟重庆,问你有没有要带的东西,他给捎回来。”苍旪瞎诌。
“是啊,但凡有想吃想添想使的,都包在小的身上!”巫寒接过主人话茬应和。
“我看还是别了,光往返一趟就够累人的,不如轻装上阵的好。”凌旭摆手婉拒。
帮忙把租屋的行李全都搬到无明鸟二层后,巫寒圆满履行完壮丁的使命,识趣地离开了。
想到晚上还有家宴要赴,苍旪便领凌旭下楼来到甜品店,让海角他们简单上了点焗饭沙拉之类小食,优哉游哉地受用了一顿。
用过午饭,凌旭拽着苍旪出门逛商场,说是第一次拜望长辈,精心准备礼物然后交到女主人手上是必不可少的礼仪。苍旪却不以为然,告诉对方他家那位女王老妈什么都不缺,根本不会在乎面儿上的虚礼,人到就算是心意到了。
但凌旭自有他的打算,空手登门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身边人苍旪则彻底指不上,问他什么都回答不清楚、不了解,淡褐色帅气的脸上写满对母亲兴味嗜好的一无所知,那副懵懂无辜的小表情,一看就不像是装出来的。
没辙,遇到这等不肖子孙,只剩自力更生一条路可走。
回想起前两次见玉朴遫,她选的服饰都是绀碧或海蓝的青色系。于是自行其是挑了一条星空桑蚕丝缎面细长款纱巾,用宝蓝色扁盒子封了礼品装。
接着上花店订了蓝色妖姬22支,卡罗拉红玫瑰11支,以血清色石竹梅打底,统统拿浅蓝色条纹纸包好,束之以靛青色缎带花结。
“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是不是太夸张了?”苍旪败给了对方不疾不徐的心算计研。
“夸张?怎会!我还嫌临时抱佛脚,紧行无好步呐。”凌旭尤未知足地心头鹿撞。
距离晚高峰还有个把小时,东单至东直门全线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