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配的应该是我才对
闲话家常,顺便耍逗耍逗古灵精怪的玄衣督邮。
不多时,金毕逋着急下楼寻龟粮给老乌开饭,苍旪趁势将他的小旭旭拉去了自己房间。
推开门那一刹那,凌旭顿时犹如置身于凌霄花某个骨灰级“花粉”的私人领域。
看得出屋子有被人经常打扫的痕迹。
目光所及之处一尘不染,空气里弥散着一缕桂馥兰香,给人恰到好处的恬适感。
墙上贴满了凌霄花不同时期不同影视作品的剧照海报。
显眼的角落安置了一具四面透明的圆柱形多层陈列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造型各异的公仔玩偶,看起来做工精致、价格不菲。就连电脑防尘罩、鼠标垫、笔筒、茶杯乃至床单、靠垫和抱枕等一应配饰小件上,也无不印有凌霄花真人或卡通形象的图案。
一串悬空的书格子紧挨陈列柜顶层,不消说,其中不乏凌霄花出演剧作的周边画册。
封闭空间内无处不在的“分”身,着实令人眼花缭乱。
“十哥,这个,是不是过于露骨了?”凌旭埋怨对方将卧室改造成了一台大号抓娃娃机。
“没觉得哪里露骨啊,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罢了。旭旭你是不知道,过去那段日子对我而言,简直是无比煎熬。”苍旪缓缓走到窗边,洒着些许阳光碎屑的脸上,流露出追忆往昔的神色,让人不觉沉浸在宋代词人李之仪那首卜算子名篇的伪罗曼蒂克里。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果真那么想我,也没见你主动来找我一次。旁人就罢了,十哥这般神通广大的能人,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约见一个虚有其表的戏子花魁,想必不是什么难事吧?”凌旭心说,什么思君不见君、君心似我心的,爱情脑泛滥如斯,思慕爱侣之心被渲染得未免过了头。
“什么戏子花魁,妄自菲薄。那时不是有不能马上见你的苦衷吗?再说你是声名鹊起的优质偶像,备受追捧的古偶男神,像我这种无名无姓的小人物,冷不丁跑去对你大献殷情,反会让你觉得脑子有病吧?”
“难不成在十哥那里,连碰面的时机,都有一定的讲究?”
“在不配见你以前,一旦强行与你重逢,难说不给你带来伤害。”
其他都不是重点。重点只在“重逢”二字。
既然亲口承认“重逢”,便可以据此断定:两个当事人此前确乎有过交集。
这是凌旭乐于听到的答案。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绸缪良久远胜心血来潮。
“短短一夜之间从优质偶像沦落为劣迹艺人,说不配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旭旭不必为这种事儿烦恼。凌霄花的名誉,我迟早会帮你讨回来!”苍旪拍胸脯起誓。
“十哥言重了。凌霄花早已积毁销骨,再怎么恢复名誉都无济于事。”凌旭怅然,“眼下我在乎的事只有一件:那个背地里算计我的人,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