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有事吗？”凌旭自知，跟这位昔日的同事，没到值得私底下约见的交情。

“用不着装天真无辜了。如果不是你这位神通广大的朋友强人所难，真希望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凌霄花这张脸......他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条件又好，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跟你如胶似漆的。”蔚蕊蕥口不择言，看得出来应该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对凌霄花心存不满了。

“十哥，是你逼她来和我见面的吗？”凌旭没理会蔚蕊蕥的嘲讽，转而向身边人求证。

“这位蔚蕊蕥小姐曾经是秦元家的常客，对于发生在秦元身上的事情比较了解，所以就让海角特地把她请来了。”苍旪说完原委，又抚慰焦躁不安的蔚蕊蕥道：“蔚蕊蕥小姐，今晚在这辆车上的聊天内容，没有录音录像，大家都会守口如瓶，完全不用担心走漏风声。”

说罢，苍旪对着反光镜，朝驾驶座上的海角眨了眨眼睛。

海角了然，立刻摘下行车记录仪，麻溜地抠出里面的记忆卡搁置一旁。

“开车吧，边兜风边聊天的话，更有助于缓解车厢内的紧张空气。”苍旪自嘲地嘻笑。

车辆发动。驶离三元庵，从三元桥出发在三环路上兜起了圈子。

“你说秦元在西郊别墅被杀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苍旪伸手轻压住凌旭的左手背，重启了交谈。

“他跟侍月千鲟两个人在楼上说话，我在楼下候着。”蔚蕊蕥答道。

“侍月千鲟？”凌旭的身体像是触电般抖了一下，没有预料到还有其他故人牵涉其中。

之前与侍月千鲟接触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你的意思是，杀秦元的凶手，就是侍月千鲟喽？”苍旪收到过装有秦元眼珠的小瓶，又在通远门和侍月千鲟本人打过赌，自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借蔚蕊蕥的口说出来，无非是利用第三方告诉毫不知情的凌旭事实真相而已。

“除了他之外没别人，也不可能是别人。等我觉得不对劲上楼查看，现场早成一片血海了。”蔚蕊蕥的语气十分断定。

“侍月千鲟杀了秦元......怎么会......”凌旭的表情像是在听一个纯属虚构的故事。

“至于侍月这家伙为什么会对秦董下毒手，恐怕只能问行凶者本人了。”薇薇娅耸肩。

我知道那个原因。不就是为了跟我打那个赌么。除掉秦元是讨好我的见面礼。苍旪心说。

“那......指使李慎骏划伤我的脸那个人，是不是秦元？”凌旭抛出绝对无法略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