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萧飒沓合拍的事后照

“还不痛痛快快承认吗，”杨聪聪面容愈发扭曲变形，“你手机里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照片？什么照片，你偷看我手机了？”颜鸢儿一愣，又惊又气。

“还能是什么照片，不就是你跟那个叫做萧飒沓的男人合拍的‘事后’照吗？”杨聪聪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色意缱绻的双人半身照。照上的男女，肩靠肩肢体亲昵地靠在床头，男的赤着匀称的肌肉，女的冲对方脸颊嘟起红唇，满眼欲吻未吻的媚态......

“事后照？”颜鸢儿大脑飞速运转，辅以过目不忘的绝学，总算记起某天晚上，本来就一杯倒的萧飒沓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原据点“九间房”，自己就和司徒青洛趁替他换衣服擦身体的时候，留下了那张玩笑之作。当时萧飒沓早就人事不省，而自己只不过是挨在他身边摆出亲昵的造型罢了，什么都没做......

“想起来了吗？到了这个份儿上，没必要在我面前继续演戏了。”杨聪聪冷冰冰地说。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张照片只是同事之间闹着玩的，上面的男人你也认识，萧飒沓，萧萧，你见过的。我当他是哥们儿，他对我也一样，没别的。”尽管毫无继续解释的必要，颜鸢儿仍不甘心被对方这么白白泼脏水。

“闹着玩，蒙谁呢......同事？哥们儿？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吧？让我来猜猜看，M机构，进化会，还是引灵社呢？”杨聪聪脑洞大开，“进化会只收男性成员，引灵社则必须是三足金乌的后裔，而你和你的母亲都是满人，那就不大可能加入进化会或者引灵社......等等，我懂了，你是M机构的人对不对？你跟你那些同事，你的萧萧，你的司徒哥，都是M机构探员是吧？早说你是机构的人，我一定离你远远的......”杨聪聪露出非常失算的表情。

“早知道你是这么冷血的人，我也绝不会跟你扯上任何关系......”颜鸢儿惊讶于杨聪聪表面上玩世不恭，私底下竟握有那么多“内”幕消息，但无心同对方深入探讨自己的身份问题，直接回怼了过去。

“不打算跟我扯上任何关系，到底还是扯上了，而且关系匪浅......”杨聪聪自嘲式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怪我太大意，没能及早识破你的探员身份，否则就不会像昨晚那样草率行事，只想着怎样才能祛除弥漫在房间里的海棠香气......”

“于是你故意敲碎了窗玻璃，就是为了让残留下来的香水味尽快散开？”颜鸢儿又问。

“聪明。当我发觉有人躲在房门口偷听，并且认出那个人是你那位多事的母亲时，米磊的血已经快被我吸干了。预感到你随后会到，除了竭力抹去自己到过案发现场的痕迹以外，我别无选择......买什么情侣款香水，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从案发现场离开的呢？自打亲眼见你走进1920房间后，我母亲就寸步不离地在外面守着，在我到达19层之前，房门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是啊，我是会‘飞’呢，还是能‘隐身’呢......事到如今全都变得不重要了。”杨聪聪边说边朝颜鸢儿步步逼近，“在关系正式告吹之前，咱俩不如来个临别深吻吧，亲爱的......”

“杨聪聪，你给我适可而止点！”颜鸢儿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