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巫寒不只是我的助手,而且是我不可或缺的好哥们。”凌旭深有感触地回答说。
你这不可或缺的好哥们,前不久才翻墙爬楼地来见我,讲了大堆不堪入耳的话。他背地里做的这些事,你没准还蒙在鼓里吧。又或许,你俩早就沆瀣一气,半斤八两了?
“那个人”为什么非叫我碰你的身体呢?逼得人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信守承诺……
奇怪的是,虽然不是很会识人,但观你双眸,着实清澈,不像是污迹斑斑的不洁之徒。
想到这里,凯森唛逐渐陷入了道德悖论的漩涡:若凌霄花洁净,那即将上演的亵渎行为,势必让自己担负更多的罪衍;反之若不洁,与之同流合污的结果,只会让自己身心蒙尘。
“糟糕,凯森唛貌似看上咱们九哥了,乱套……”保姆车副驾驶席上的海角啧了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瞧着,这凯森唛也不是什么好人。”阿渡亦有同感。
“好人坏人的咱不清楚,但那个男人看九哥的眼神,总觉得不太单纯。”海角观察入微。
“九哥长成这样,免不了招蜂引蝶的,不奇怪……”阿渡见怪不怪。
“与其说是深情,更像是别有所图。”海角只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真切。
“都是饮食男女,还能图什么?不过是馋九哥的身子罢了。”阿渡一针见血。
“可惜他一点不像蝴蝶,反倒像只蠢蠢欲动的螳螂,觊觎猎物似的死盯着九哥看……”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把九哥当成了蝉,想要吃掉他喽?”
“差不多吧。反正在他目光背后,没准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等会记得提醒九哥,让他加倍提防这个叫凯森唛的人……”海角坚信自己的判断。
“真受不了你们女人的直觉……”阿渡将信将疑,忽而侧过脸去,认真地望着海角的眼睛问她,“那你再受受累,帮忙瞧下我的眼神——干净不干净,深情不深情?”
“水至清则无鱼。不用瞧也知道,你这是脑中无物,胸中无数的眼神……”海角假装听不懂同伴的借题发挥,铆足手劲弹了下对方的前额。
“啊呦,你也忒小觑人了……”阿渡捂头,连连喊痛。
临近日落时分,环环相扣的拍摄暂告段落。
和往常一样,载有凌旭一行人的保姆车将在中途停靠,然后换乘苍旪特意安排的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返回烟袋斜街。这种类似“掉包计”的障眼法,足以使重获世人关注的凌霄花免受娱乐记者,尤其是狗仔队和私家侦探的骚扰和纠缠,且屡试不爽。
无明鸟小筑是最后的归巢,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