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寄月从吴邪怀里擡起头,正想说话,就见吴邪忽的又低下头看向她,目光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可你和我不同,你还小,有些东西,忘记了就忘记了吧。”
吴邪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但张寄月能猜出来,吴邪不希望她跟小哥一样,漫长的生命都用于追寻那些失去的记忆。她很想告诉吴邪,她追寻的和小哥追寻的不一样,她害怕,虽然知道最后他们都还好好的,可这过程中所经历的,以及那些苦痛,她几乎已经无法记起。
可她不敢说,吴邪现在心里积压的事情已经太多,情绪几乎被他自己压在心底,她无法想象吴邪是否还可以承担她这一份难言的负担,所以还是决定将一切藏于心腹。
就让吴邪以为她和小哥一样,是因为天授而遗忘了一些过去吧。
心里做好决定,张寄月也不纠结,四处探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人,拉着吴邪就往后面的棚子那里走去,一边压低声音道:“那个棚子
吴邪看她岔过话题,便也不再继续刚才的交谈,而是随着她走的方向看向前面的棚子,一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两人到了棚子地方。吴邪伸手扒开她脚下的干草,就看到/>
他正想下去,张寄月伸手拦住他,一个翻身直接下到木梯上。
吴邪已经无槽可吐,转眼看了一圈,这才转身顺着木梯慢慢爬下去,顺手还将上面的板子挪回了地窖口。
一直到了底,就看到这里面堆积的似乎都是一些杂物,看上去像是一个寻常的杂物间,没有灯光的照射,看上去略有些昏暗。
而先他下来的张寄月此时正蹲在一垛干柴前,静静地没有动静。
吴邪察觉不对,一边防备着四周可能隐藏的危险,一边慢慢向着张寄月挪过去,这时就看到那柴垛后面露出来的竟然是马日拉。他又往前几步,却看到马日拉毫无反应,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
吴邪一下子反应过来,马日拉已经死了。
马日拉的尸体在这里,凶手是谁毋庸置疑。
“吴邪叔叔,那个女人果然有问题。”
“你是说苏日格?”对于苏日格有问题他早有预料,但马日拉的尸体却又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将马日拉的命又记在了心上。
“这个不怪你的,那家人做事太过无底线了。”张寄月看到吴邪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胳膊,接着她转头看向马日拉的尸体,“现在,怎么办?”
吴邪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思考了一会儿,才压着声音道:“我想办法吧,我们先出去。”
张寄月点头,转身掏出个小手电,她已经探过了,这里只有她和吴邪两个活着的生命,那就无需顾忌了。倒是吴邪看她拿出手电,想要说什么,又忍了下去,只是戒备的看了一眼地窖的入口,无奈道:“小心些有人来。”
张寄月再次点头,打着手电往四周的架子上看去,就看到上面摆放的似乎都是一些登山绳之类的探险装备。吴邪也就着手电的光一点点看过去,在一堆装备后面看到了□□,张寄月也跟着他看到了,伸手准备收起来。
吴邪拦住她,拽着她的胳膊示意她该走了,张寄月无奈,看着那把枪依依不舍的。
这东西胖子肯定喜欢,到时可以作为见面礼。
“好了,有机会给你想办法弄过来。”直到吴邪这样承诺,张寄月才转身蹭蹭的从木梯上爬上去,结果一掀开地窖的木板就看到骆驼的饮水石槽前站了一个人。那个动作张寄月看着有些不对,再一想,就明白了是哪里不对。
卧槽,这黎簇竟然在这里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