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我们大家,是一起从沙漠进来的,在沙漠里一起喝过水,所以从理论上来讲,每个人都有嫌疑。”吴邪说出自己的想法,又反问马茂年,“是吧,马老板。”
“吴邪,你别胡说八道啊!这下毒呢,得有动机。”
“动机不是很清楚吗?”吴邪听了王导的话,轻笑着反问,接着他点了点王导,“你不想跟着马老板,马老板呢,又嫌你累赘,我也不希望被马老板挟持。”
吴邪似乎是无意义的顿了一下,又看向站在最后面的苏日格,“至于苏日格嘛,她也不是没有谋财害命的可能性啊。”
张寄月微微挑眉,眼风扫过去,苏日格眼神飘忽,表情看上去就明显的不对,这反而让张寄月觉得有些问题。
按理说汪家能存在这么多年,汪家人不该只是这个水平的。
“只有苏难,好像没有什么动机。”吴邪似乎没有看到苏日格的不对,看着苏难继续说着,“可毕竟,给叶枭药的人是你啊。”
吴邪一番话下来,还是没有排查出来下毒的是谁,吴邪并不在乎,在苏难看过来的时候还卖萌似的笑了一下。
最终的结果就是大家谁都走不了,只能在大厅耗着。
张寄月倒无所谓,她已经跟着小哥练出来发呆的功力,就吴邪这后脑勺她能看一天。
苏难安排苏日格上了茶水,众人静默中,嘎鲁唱着歌跟上苏日格,张寄月听着这歌,觉得有些耳熟,但不是来到这里后听过,而是在记忆的深处,恍惚间出现的。
没等她想清楚这个熟悉感是哪里来的,就看到吴邪忽的将茶杯端到桌下,给黎簇的长袍上泼上水。她脑海中忽的一闪,终于想起熟悉感来自哪里,原本的轨迹中马日拉的酒是要被分掉的,马日拉当时就是唱着这首歌来怀念自己失去的酒。
想起这个,她也知道了吴邪想干什么,不等黎簇问吴邪,她就捏着鼻子对苏难道:“苏难姨姨,黎簇哥哥他要上厕所。”
苏难视线扫过来,却是直接看的张寄月。
“黎簇哥哥可能没经历过这些,有点害怕,嗯……吓尿了吧。”张寄月耸了耸肩,语气带了些无奈。
黎簇表情瞬间变化,不可置信的看向张寄月,张寄月忽的双手捂住眼睛,往后缩了缩。黎簇懵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直接站起来,看向苏难。
这下众人就看到黎簇长袍前面一片晕开的水渍,苏难嫌弃的啧了一声,点了点头。
吴邪这才扫向黎簇的长袍,表情嫌弃的道:“真脏。”
黎簇只感觉内心积了好大一团火,气得要死,却还是按照吴邪和张寄月的暗示出了屋。张寄月看他老老实实办事去了,直接往他的位置一坐,双手撑着凳子面,晃荡着腿就去看吴邪,开始继续沉思之前记忆里恍惚出现的情景。
吴邪现在的脸色看着也就是沧桑一些,不像是肺癌的样子,看着蛮健康的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记忆出现了什么偏差?不应该啊,之前最多就是忘记一些,但一旦出现,肯定就是会发生的事情。
吴邪顶着张寄月直勾勾的眼神,虽说早已经习惯,但看着场中也跟着张寄月的眼神看过来的人,又有些无奈,有些想伸手将张寄月的脑袋按下去。
就在他的手蠢蠢欲动的时候,马茂年忽的开口:“这小屁孩撒个尿,也太长时间了。”
“我去看看吧。”吴邪仿佛一下子找到借口,说着就要起身,张寄月的脑袋也跟着他的动作动了动。
“不会你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去商量吧?”
张寄月听着苏难的话,眼睛一亮,正准备开口,就看到吴邪笑着又坐了回去。她嘴巴动了动,觉得没什么可讲,叹了口气,惹得吴邪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张寄月擡眼瞪回去,正要反抗,就看到黎簇掀开帘子走进来,肩上似乎扛着一个人,手里还拎着什么。
众人看了过去,王盟直接起身,走过去帮忙,马茂年也示意老麦往前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寄月没有动,只是一直晃荡的脚停住,微微侧脸,去看吴邪。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那双眼里暗沉沉的,似乎看不到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