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Fenta是陈烨木在美国留学期间追随的老师,他好多年前是中国本土的一个画家,抽象派,喜欢用画作传达自己的思想,几十年前就享有盛名,却在十年前突然发了疯,远走他乡,画风也从原本文艺的线条成了现在的狂放派,性格大变。
艺术本便是丰富多变的,好多人称赞他画风的进步。一个人不同时期的画作就可以风格迥异,这是度过了重大瓶颈期的表现。
红毯之上,宁岁和陈烨木缓缓走来,陈烨木听到了自己老师的一声招呼,想把手里的礼品甩他脸上,宁岁则是装作镇定,跟没听见似的,却又悄悄红了耳朵。
他们走到了Fenta的跟前,陈烨木报复似的一股脑把自己手里的和宁岁手里的礼物都堆在了老师手里,刘铁柱的手腕要被那么多东西压弯了。
Fenta仔细看了眼面前的两个人,啊,不是情侣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默不作声地转移了话题,“啊,今天的月色真好。”
陈烨木带着礼貌的笑:“老师在国外这么久,到底是脱离社会了,借口都找得这么有年代感。”
Fenta不服老,拿礼品袋的尖角戳陈烨木的大腿,堵着气说:“堵在门口好没礼貌,赶紧进去。”
陈烨木笑了笑就拉着宁岁进门了。
宁岁一直悄悄看着Fenta头上梳起的小揪揪,觉得好可爱,被陈烨木拉着袖子进入内场时还恋恋不舍地看着Fenta的头。
那个小揪揪,看着就很好揉的样子。
陈烨木松开了拉着宁岁袖子的手,问道:“要不要吃小蛋糕?”
宁岁点了点头,陈烨木就从旁边的甜品区拿了一小块的蛋糕。宁岁看着陈烨木的背影,陈烨木的头发也偏长,好想给他头上也扎个小揪揪。
陈烨木端着蛋糕过来了,宁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甜品好甜,容易让人做梦。宁岁想着要是陈烨木头上扎个小揪揪,会不会走路也一晃一晃的。
陈烨木看宁岁出神,就凑上前问道:“在想什么?”
宁岁说话没过脑子,“在想老师头上的小揪揪。”
陈烨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宁岁忽地发现了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只说没什么刚在走神罢了。
今天来赴宴的宾客很多,很多带着家眷,甚至有几个小孩子正好奇地打量着。
Fenta教授声名在外,很多人都想来他身边刷个眼熟。
同时,酒店的大厅里展示着Fenda先生很多的名画,有安保在旁看守,秩序森严。
陈烨木与宁岁也上去凑热闹,第一幅就是一堆杂乱的线条,五颜六色,看不大懂。
陈烨木向宁岁轻声解释道:“这是在画一只凤凰,五彩的都是它的羽毛,它正在朝霞中起舞。”
宁岁眯着眼睛瞧,似乎有那么点意思。陈烨木笑道:“Fenta喜欢搞抽象的东西,这层寓意也是他自己告诉我们,我们才看懂的,他有自己的那套艺术体系。”
宁岁忍不住好奇道:“您和Fenta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呀?”
陈烨木说:“没什么特别的缘分,就是申请了国外的院校,然后学校包分配把我分给了他。”
正说着,Fenta走了过来,捏住了陈烨木的后脖颈,道:“不孝徒儿,还不快陪你师父吃饭。”
Fenta和他的徒弟们坐了主桌,还捎上了宁岁。坐位置时,陈烨木坐在Fenta的右手边,宁岁挨着陈烨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