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罗家,准备迎新春,别墅外头挂了一排的红灯笼,喜气洋洋的。
家里的老一辈儿们都睡得早,屋子里静悄悄的。
罗笙正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见好兄弟和小朋友来了,便挑了下眉表示打招呼。
“剩下的那间客房在三楼的西边,我带你们过去,”罗太太热情好客。
“你们好好睡觉,安分些嗷,”郑秀玲隐晦地提醒。
宁岁和陈烨木远远地跟在罗太太的后面,陈烨木越想越觉得自己妈说的话有歧义。
什么叫安分些,是说别踢被子吗?
不太像。
陈烨木小声地问宁岁:“我像属泰迪的吗?”
宁岁没听懂,“你属狗?生肖还可以自己选品种的吗?”
二人谢过了罗太太,便进了房间。
是间精致的小套房,洗漱用品都有,一一俱全。
“岁岁,你先去洗澡,早点睡觉不早了,别把换下来的衣服弄湿了,咱们没带换洗的衣物。”
宁岁拿了衣柜里的睡衣便进了浴室。
屋内点着香薰,空调的暖气打得很足,陈烨木发烧刚好,这么一熏便又犯了困。
他坐在卧室内的摇椅上,慢慢合上眼。
一门之隔,隔得了视线,隔绝不了声音。
浴室内的水声停了,接着是开门锁的声音。
陈烨木打着哈欠,拿起旁边的睡衣,囫囵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顺手便把宁岁扑进了怀里。
宁岁头发浸湿的水贴上陈烨木的下颚,光滑的脖颈在室内的幽光下泛着白。
陈烨木将男朋友蜷在臂弯里,张嘴便在宁岁露出的肩上轻轻咬了一口。
浓烈的沐浴露叫人发晕,宁岁身上未散的热气熏地两人皆是双眼朦胧。
宁岁挣脱开一些,却又倚着陈烨木的小臂,问道:“真的属狗的,怎么还带咬人的。”
“这不是咬,”陈烨木边说话边附上了宁岁的唇,唇齿启合间鼻尖相依,“这明明叫啃。”
一番胡闹,陈烨木把宁岁抓住抵在房间的墙上。
“去洗澡,”宁岁强调,再胡闹下去便不用睡了。
“亲一个就去,”陈烨木无理取闹。
陈烨木顺势便往宁岁的鼻尖上凑,却忽地往窗外一瞥。
见到了两张贴着玻璃的陌生面孔。
陈烨木抓着宁岁睡衣的双手倏然收紧,瞳孔皱缩,环顾四周拎起了了床头柜上的木质台灯。
宁岁转头也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抄起了旁边的立式晾衣架。
窗外的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不知偷窥了多久,这罗家的保卫系统实在堪忧。
而且这其中一人的脸,是出奇的熟悉。
那不就是在机场对他们胡搅蛮缠,偷他们行李箱的恶人吗?
还说什么自己不是坏人,自己只是来邀请陈烨木去参加米兰举办的画展的。
谁家好人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人家家里,看小情侣贴贴啊。
真是阴魂不散。
陈烨木立马掏出手机,拨打110。
窗外那两张脸青红交加,他们站在窗外狭窄的露台上,不知是使了什么诡术才从屋外爬上的三楼。
此刻,薛桑正瞪大着眼睛看着屋内的两人,光明正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叫做偷窥,是可以被抓起来的。
而乔离则是拼命摆着手,双手脱离了唯一的支撑,就这么立在一块狭小的地方,仿佛刮阵风就能让他摔下去头破血流。
乔离似乎一点儿不在乎,他费劲地给屋内的人打手势,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的,只是来给两人问个好、送个礼物而已。
也许是人类的繁衍进化,终于由地理隔离衍生成了不同的种族,窗内窗外的人似乎不能和谐友好的沟通。
眼见着陈烨木便要拨通报警电话,乔离从口袋里掏出铁丝,三下两下的,便把窗户上的窗子给卸了下来,扔到了屋内,然后带着乔离一起跳了进去。
“你们好,我们是来进行和谐友好交流的,”乔离的普通话日益精进。
宁岁不和坏蛋废话,况且这都已经登堂入室,未满过于嚣张了。
机场那次还可以当成是顽劣者的特殊癖好,今天这次就是纯粹的挑衅了。
宁岁手臂上的肌肉绷紧,脚踩着晾衣架的底座,直接将杆子抽了出来,往那两个嫌疑人走去。
乔离将薛桑护在身后,摆着手对杀气逼人的宁岁说:“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非常抱歉目睹了二位的贴面礼,但是我们没有带凶器啊。”
什么鬼贴面礼,那叫亲亲。
宁岁抡着晾衣架便要敲上去了乔离赶紧把薛桑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薛桑看着宁岁的脸看得入了神,时而困惑时而喜悦,压根不在乎那呼啸而来的晾衣架。
薛桑从裤兜里把那串黄金项链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执拗地将手从乔离抱紧自己的缝隙里伸了出去。
陈烨木大概是怕那俩坏蛋掏出手榴弹,一个飞扑将宁岁护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