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其中两位声称自己在雅婆婆的事业上从未参与,一直都是冷眼旁观。
一队警察有序地停在了襄临村的村口,村里的人纷纷猜测,这是出了哪档子的事儿了。
亚婆婆居住的地方被全面搜索,在柜子里搜出了他和买方签订的非法契约,并以此为线索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警察的到来让村民们害怕得不行,他们很少见到穿制服的大人物。
亚婆婆贩卖人口的事情板上钉钉,接着是在村民之间的询问调查。
一些人是真的完全一无所知,啥也不知道;
有些见了警察腿软,便说自己跟那女人打了几次交道,也猜出了些苗头,只是没敢多嘴;
有些说是知道那犯法的事儿,但是都是一个村的,没必要说;
还有些喜欢装百事通的,喜欢乱造谣的,快把二百五写脑门上了,“嗷,那买卖啊,我熟,我昨天还瞧见她从越南驮回来三小孩呢。”
……
这天,钱二正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睡觉。
钱多多趴在窗边,好奇地看着外面的警察走来走去。
“二伯,为什么有这么多穿一样衣服的人啊?”
“笨啊,那是警察,就是那个住那边山头的老女人,犯法啦,来抓她的。”
钱多多厚厚的眼镜
“对了,二叔,你啥时候再带我去之前的那个地方呀?”
“哪个地方,广宿吗?呵,被抓进局子一次我有病啊,还去找宁杉那个疯婆子,不如直接再找一个。”
“在找一个二姨妈吗?”钱多多不懂这些。
他对钱二说:“我觉得,你上次带我去的地方有点熟悉,我好想去过。”
“小孩子就喜欢乱说话,你除了那次什么时候出过村啊,”钱二不以为然。
客厅的门被敲响,屋外是一个警察。
“您好,现在因为办案的需要,要给全村十五岁以下的孩童做一下血液分析。”
宁岁和陈烨木来这儿的时候,正好看到宁秋远在远处和警察掰扯。
“你说那座山上的老娘么啊,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就靠着自己的儿子能挣钱,整天跟个孔雀开屏似的,晦气,呸!”
警察努力地从他无意义的话中找些有意义的东西,他皱皱眉:“可是,先生,根据档案记载,那位嫌犯唯一的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身亡了。”
“嗷对对对,大人您说的对,一定是我记错了,”宁秋远说道。
宁岁进了院子,大黄狗这次没有叫,静静地等着宁岁解开了它的项圈,然后跟着宁岁走出了院子。
宁秋远看到宁岁进去又出来,还带走了一条狗。
但是和儿子吵架没有和大人物聊天重要,况且他很早就不想要那两个狗东西了。
这是最后一次走这条路了吧……
那个绘画比赛,宁岁最后寄出去的作品是他一晚上画出来的新作。
画面上,一个人拼命用双手捂住双眼,可双手变成了透明的,恶魔在那张面孔的周围无处不在。
捂住双眼,那些恶劣的事情依旧在发生不是吗?
所以啊,拼命的逃避没有丝毫的用处,必须要付出行动让所有的“恶魔”受到正义的审判。
两人一狗出了村,回头看去,才发现这么多年,村门口刻着“襄临村”三个大字的石头已经被冲刷地很平滑,很难分辨那三个大字。
面前山岭蜿蜒连绵,水天一色。
真好,愿世上再无襄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