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骗你有何用又没二两猪肉给我吃,干嘛骗你。”
一人神往道:“也不知今年是哪家仙门为咋们镇祈福,可一定要是为仙子让我一睹仙颜。”
一人推搡道:“你可拉倒吧。一整天净是想这些事,还是得保佑咱们水芙镇无灾无难,来年风调雨顺。”
一人附和道:“说的也是。”
“唉,我听说今年的祈福舞是琼林尤氏的少主亲自来祈福。在咱水芙镇害死那么多姑娘的那个妖怪,也是被这位小少主给杀了。”
此言一出,当场就有人坐不住了,一脸激动地问道:“那妖怪死了!”
“当然死了!”
全场欢腾。
消息一经散布,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全镇民都相信,这一次的祈福舞会是有史以来最精彩,最令人激动的一场表演。
江泽离道:“你们先练习一下,配合一下默契。我以前也跳过类似的祈福舞也可以帮你们看一下。”
薛省拿起那套黄金华服颇为新奇,笑道:“那就多谢江师兄了。”他眼尾瞥到尤怜眉间微蹙看着华服,看着对祈福舞有些微微担心。颇为熟络地拍了拍尤怜的肩膀,道:“别担心,咱们俩合作肯定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字完美!”
尤怜瞥了他一眼道:“但愿如此。”
江风晚上前笑道:“好了一个两个的,快去换衣服,趁着有时间多练两遍。”
显而易见,是尤怜先出来。
江风晚看到出来的尤怜眼底颇为惊艳但更多是欣慰,江泽离亦是如此。她道:“很好看呢,聒碎。”
尤怜点了点头,眼底有温软笑意:“谢谢阿姐。”
三人在外边等了一会,祈福的华服,穿起来颇为繁琐。薛省没穿过前两次都穿错了又脱下来重穿废了不少的时间,他端详着铜镜里自己,十分地满意,左看右看都觉得没看够。
少年身形高挑,墨发用冠束起,头覆黄金面具,面具之下端的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眉眼弯弯,颇有点少年风流的轻佻。神话里日神是金乌所化,所以华服肩膀处镶嵌一层黄金打造的羽毛,无形中多了一层的威严俊美把他那轻佻的笑意压了下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薛省立即整理好自己的仪态,雄赳赳眉眼带着笑端着姿态打开了门。
一开门薛省挪不开眼了,一抹银色倒映着眼底。
少年半披发,后面坠一束流珠白玉头戴银冠面目,一身银色华服将月色炼成了九分着在身上,体态端的是雅雪霜姿,无人可攀。他这一身装扮哪怕是不舞,光看着就觉得月神降临。
福瑞延绵。
俩人都愣了片刻。
率先打破是尤怜,他摘们。”
薛省这才回过神,挠着头傻憨憨回了句“好”。
不想引人注目俩人都在身上加了一层隐身咒,选的也是郊外一块的空旷场所练习。在尤家学习着半年加上前世那些记忆,薛省也算半个六艺俱全的“才子”了。俩人一开始颇有些生涩。
薛省这位“才子”有一次空中起舞的时候不小心和尤怜撞到一块,摔了下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还好江风晚用灵力托着他们。
半天几次下来,两人明显默契了不少,舞姿不认真挑剔的话也算说得过去。
当他们准备要走的时候,尤怜却拉住他的衣摆,说他俩还要再练一会,让江泽离他们先走。
江泽离说:“没……”话还没说出口,他一拍脑子,脸上出现懊恼的表情,“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什么事?”江风晚问。
“是昨日赶的一群小毛贼一直被我绑在镇外的一所破庙,本来想着今早拉去送官的,哪想到后面出了这么多事,一下子全忘了。”
江风晚一笑:“还有阿兄会忘记的事,我和你一起去吧。聒碎梦成你们记得别练太晚,早点休息。”
尤怜点了点头,“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练一会就好了。”
薛省:……
他何时说过这种话,薛省懒骨头懒得要死,巴不得早点休息睡觉怎么会说这种话。但看到尤怜那张略带薄霜的脸,心里顿时没了话语。
前世世人皆知,琼林山的玉华仙君是个温柔好相处的人虽然偶尔脾气有些古怪但还是好相处的。表面上看似大爱,但内里对感情极为淡漠,为人极为骄傲,不肯弱他人一步的人。
按他的话来说,要做就做到最好,不然就不做。
薛省悲催地看着江泽离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眼眶里。
水芙镇外的破庙。
从远处瞧见一抹极为亮眼的红色,走近一看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唇色艳丽,一袭红缨色滚边毛绒斗篷,衬托容貌娇艳如枝头上的红山茶。小姑娘神色焦急左右踱步,看着像是在等人。
旁边的丫鬟焦急道:“群主我们走吧,那位仙君不会来,您都等一天,您这次偷溜出来没跟夫人说,老爷夫人那边肯定着急死了。要是让夫人知道您遇到了危险,那奴婢也就活不了。”
小姑娘看了眼天色,蹬了蹬腿,急道:“你着什么急。”但丫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郡主走吧,他不会来。”
丫鬟从小就服侍她,是除了亲人以外最亲近的人。小姑娘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再等上半个时辰,等不到我们就走。动不动就跪,谁给你的命令啊!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我这么多年,怎么和我的性子一点都不像!一点都不像话,还站着干嘛快点起来啊!”
丫鬟道:“谢群主。”
在丫鬟的催促下,小姑娘上了马车,沿路趴在窗口边不停地张望,期盼着那道身影。
可惜小姑娘没有等到。
江泽离赶到庙的时候,已经晚了。被他绑在柱子上的小毛贼不翼而飞。兄妹二人只能赶到当地的府衙去画通缉令。谁知,当江泽离画完的时候,士兵说,“这些人早上就被抓过来了,现在牢里关着呢。鼻青脸肿的,没一块干净的地。”
鼻青脸肿,没一块干净的地方?江泽离记得自己只是打晕了他们,绑在了柱子上没动手啊?忽然脑海里闪过一道红色身影。
江泽离笑问道:“是一个小姑娘带来的吗?”
士兵摇头回答,“不是,是几个大汉。不过有一个穿红斗篷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位。”
江泽离:“应该是了。”
就这样他们从日落练到了月升,直至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