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省道:“长得很好,都在位置上了,你以前在灵猎背我的时候,都没肉的,硌死了。现在嘛……拍了拍尤怜的肩膀,“我很喜欢!”
尤怜:“……”
尤怜刚想说些什么,没想到薛省的手又不老实了,竟然碰到他腿去了。心底一沉,右手扼住马的缰绳,同时控制薛省的胸口,左手将薛省不老实的手给揪出来。同时在薛省的臀部狠狠揪了一下,冷道:“你老实一点。”
猝然被拧了一下,薛省心里霎那间爬满了鸡皮疙瘩,冷厮一声,“尤怜,你好狠的心啊!你这是谋杀!”
尤怜:“……”
等薛省他们到的时候,路清野已经坐下来吃瓜了,薛省当仁不让,赶忙坐下来吃瓜。只是坐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昨到尤怜揪的那块地方,顿时跳脚。
路清野道:“薛兄,你这屁股金贵,怎么还能坐出钉子?”
“钉子?你……”尤怜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这高贵冷艳的气质,薛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道:“确实是金贵一些。”
不一会儿,瓜皮就堆成了半个小山。尤怜只吃了一小块,贡献最多的是薛省和屈明潇,路清野紧随其后。
看着空荡荡的盘子,姚扶疏笑道:“还吃吗?虽说这妖兽不让你们多玩,但是吃的管够,关键不收你妈钱。”
薛省还想说再来几块,但是遭受尤怜的眼神警告,想起跟尤怜出去玩时候吃撑的丢脸场景,最终没有开口。
薛省偷摸拿走了最后一块,路清野摊手,没有摸到西瓜,意犹未尽,道:“姚大姐,再上一盘西瓜吧。”
姚扶疏眉头一压,压低声音“路家的你叫我什么?!劝你给你好好说话。”
里面是慢慢的威胁啊,路清野忙道:“姚小姐!姚大仙子!”
姚扶疏挥了挥手,道:“这还差不多。”
薛省看着觉得颇有趣味,转头看向尤怜,这人冷冰冰地站在那,也没人跟他说话,凑上去,小声道:“尤怜,你不喜欢吃西瓜?”
“没有。”尤怜淡道:“汁水之物,弄脏衣物。而且西瓜属寒凉之物,吃完这块就不要吃了。”
薛省心道:“原来是洁癖作祟。”
薛省吐籽,义正词严道:“我肯定听你的。”
姚家办喜事,西瓜都是备好的,也不需要到处找,很快路清野就吃到了他满意的西瓜。
趁着他们吃西瓜的时候,围猎场的猎物也清点完毕,每只箭都做了标识,因此很好辨认。
妖兽八十八头,尤怜一个人就独占二十七头,薛省和屈明潇一样,二十二头,路清野十七头。
路清野道:“都说了屈大哥我功夫也就这样了,等你道天路回来的时候再考教考教我!”
屈明潇一掌拍在路清野肩膀上,“好,败而不馁,这才是我们仙门子弟。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且等着吧!哈哈哈哈!”转头看向尤怜和薛省,“三清的风水还真是养人,你师兄是你也是,还有薛小弟,一个个真是前浪推后浪啊。”
尤怜道:“屈君妙言了,占了几分运气罢了,晚辈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薛省附和道:“是啊!杀鸡焉用牛刀,论杀妖怪肯定是屈大哥,我们不过是小试牛刀。”
姚扶蔬道:“屈明潇竟然输给小辈,害得我跟人赌钱,说你会赢的,你赔我!”
屈明潇不以为然:“不过几个钱,我赔你便是,说吧亏了多少?”
姚扶疏道:“不多,对于屈大公子来说九牛一毛,两百上品灵石。”
路清野惊道:“姚大姐你打劫呢!难怪你老抠门,原来钱都拿去打赌了,小心嫁不出去!”
姚扶疏给了他一记眼刀,“要你管!我就嫁给给我钱的那个人就好了!哎,你大哥也挺有钱的,不如我就嫁给你大哥,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路清野连连求饶:“您还是算了吧,我大哥可受不了您这脾气。”
屈明潇挥手制止,“好了,好了!不就两百灵石吗,我给你。姚扶疏下次来给我上一个甜瓜,若吃不到我可就不给你擦屁股了。”
不就两百上品灵石?路清野惊道:“屈大哥你这么有钱也给我两百上品灵石玩玩呗?我家不仅有西瓜还有荔枝,包甜!”
屈明潇笑道:“滚!你大哥上次就从我这顺走了上千灵石,还没找他算账呢,你这个弟弟又来讨债了。”
路清野道:“那是我大哥又不是我,怎能相比?”
姚扶疏刚才被路清野呛了一口,正不服气呢,道:“都是姓路的,一个爹娘生的,有什么不一样?”
路清野还真被堵住了,反驳道:“名字不一样。”
尤怜在旁边看着,薛省倒是安静,没有上前说话,道:“你平常不是最喜?”
意思最明显不过,问他为什么不上去说话,薛省十分自然道:“因为不熟啊,我跟屈大哥就见过两次,路兄和他相熟,而且我也插不上什么话。”
尤怜眉头一挑,显然不信,他是见识过薛省这家伙是有多么自来熟。
薛省看到尤怜这个表情也是欲哭无泪。他承认以前在三确定有点放飞自我,关键是前世的时候他和竹雅堂的人混熟了,屈明潇他前世只听说过,就见过一两面,实在说不上熟。
薛省笑着凑到尤怜旁边,“怎么,我不跟他们说话,跟你说话,你还不开心了?”
薛省还想调戏调戏尤怜,却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尤怜冷艳高傲道:“没有,只觉得奇怪。”
薛省:“……”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正当给薛省要说什么话的时候,远处三人的争辩声传来他的名字,薛省下意识凑了上去,“叫我干嘛?!”
尤怜看着薛省的背影,那熟练的模样,还说不熟……
薛省有点懵,怎么一来过就送钱了。姚扶疏道:“薛省你就收着,反正你屈大哥钱多得很,这钱就当是见面礼了。记住千万不要给路清野这小子!气死我了!”
无功不受禄,薛省正想还回去,却被路清野用手给压了下去,薛省当即明白路清野的含义,索性就收下了,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比赛完了,天也渐渐暗沉下去。薛省不好多待,也打听好了姚家主私生子坠池塘的位置,一切准备就绪,准备打道回府。
宴席要大摆三天,明天再来也不急。屈明潇住在姚家,而薛省三人是住客栈,五人分道扬镳。
薛省天降横财,用储物袋装着,薛省也没看直接丢给尤怜。
尤怜猝然被砸中胸口,储物袋自然落在他手中,刚才在想事情,自然没听三人的打闹。
薛省道:“屈大哥给我的灵石,你收着吧。”
尤怜道:“干嘛让我收着?我又用不着。”
薛省道:“我也用不着,况且我买东西都是你付钱了,算是伙食费。”
路清野怒了,“你们不要,就我,我要!”
薛省拍了拍路清野的肩膀,“路兄少安毋躁,你这个月吃饭我请不就行了。”
路清野刚想点头答应,可是忽然想到屈明潇说薛省要跟着他师傅祭奠故人,时间还不短,立即反应过来,“你诓我呢?!”
薛省顿时恍然大悟,“绝对没有,这样,今后只要遇上,我都请客!”
路清野扭头哼道:“这还差不多。”
“对了,你刚才干嘛叫我收下?”
尤怜道:“应该是符咒之事”尤怜虽然没听,但是根据他们的只言片语也能推断一二。
路清野道:“你那个符咒也不能白干,我让你收点钱,也是让你意识到,别让人家以为你好欺负,等下一有事就找你。还有假如你那符咒有成效的,还能让屈家欠你一个人情,岂不很好?”
薛省笑道:“这点我倒没想到,多谢!”
路清野摆了摆手,“小事而已,面对这些人薛兄你还是多长点心吧。”
薛省:……
说得我好像没有心眼子一样,薛省:好像真的没有,为数不多的心眼子全用在尤怜身上了。
三人也很快分道扬镳了,路清野说要陪他家里人,大半年不见,老婆子腻味得很。还说,等下越苏会有游船,很热闹,他可以跟尤怜一起去看。
游船是什么?薛省问。路清野急着走,道:“你身边就有一个人跟你解释。”
路清野话音刚落,薛省就转头看向了尤怜,尤怜扶额,也是有点无语,“这你也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也不会问了。”
尤怜:“……”
这可把尤怜问得无语了,且无法反驳。这个问题应该是不算是什么秘密,不,应该说是人尽皆知。
尤怜道:“游船是越苏的传统,越苏四面环水,凡事越苏的嫁娶的人都会坐游船,接受两岸的人观礼。新人会向两岸的人洒喜糖,这也就洒福。而两岸的人则会向新人投掷鲜花,也预示新人将来会花好月圆。”
薛省一脸的惊喜:“原来还有这等传统!”
尤怜道:“我就叫你早看点书了,你何时听过。”
“我昨天就听过!”薛省反驳道:“对了,尤怜,游船什么时候开始啊,我们去看吧!我还没看过游船!”
说完薛省一手抓住尤怜的手,狐貍眼弯弯,连发梢都打着卷。尤怜火气顿时消失得没影,后头有点阻塞,抓住薛省的手,轻声道:“好。”
天完全暗下去游船才会开始,薛省和尤怜用完晚膳才去。薛省这个人见到好吃的就走不到道,尤怜没办法,只能和薛省狼狈为奸,收割大片的糕点,无视周围人的目光,等到走的时候耳根红得不像话。
羞郝的抓着薛省的手,拔腿就跑。夕阳下,勾勒两个少年的背影,一个满脸羞郝,一个开怀大笑。
笑声蜿蜒了一路,连夕阳的余晖都灼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