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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情(十二)(1/2)

信中情(十二)

作者有话要说:</br>睽违日久,拳念殊殷。通用信件开头,大白话的意思是许久都没见你了,很是想念,(思念的心情越发殷切。)<hrsize=1/>

薛省回到屋子感觉身心俱疲,果然哄小孩子就是麻烦,小女孩更是娇贵。薛省把人带到之后,小云非要听他把故事讲完。

没办法只能给小姑娘讲睡前故事了,讲完小姑娘还没睡,还一脸兴奋的看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薛省无奈只能继续。

回到房子,薛省猛灌了两大杯水,村民很周到,连茶水都考虑到了,不然他现在渴死了。薛省躺下休息,刚碰到床,猛地弹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扭曲。

我日!竟然忘了背上有伤。薛省痛苦及扭曲的爬了起来,趴在床上。想想也睡不着,想着给尤怜写封信。

话说他还没给尤怜写过信,想起来就有点兴奋,笔墨纸砚这种东西向来是不会出现在他的储物袋里。临行前尤怜特意塞进去好几套,因此他找出来也是简单,而且尤怜也教过他写信。

无需腹稿,提笔就写,比抄写时的速度快多了。

“睽违日久,拳念殊殷。”

“今日日头甚毒,杂草遍地似乱章,吾感烈火灼烧在身,心痒难耐,心欲念,待君归时,切记备好酒菜,棠梨酒为上佳,不日归期。”

先聊表了心意,中间说起常平安的事,不过事关师傅,薛省只是浅浅着墨。

他看着这封信,越看越满意,不愧是他写的啊!可是还是有一点不满意,薛省左看右看,终于明白了,在最后加上吾归心似箭,甚念。

薛省吹干墨迹,将信塞入信封,拿符纸叠成纸鹤。这种低级符咒薛省甚至都不需要念咒,直接一个念头,纸鹤顿时化成了信鹤,将他的信件叼在嘴中,往三清的方向飞去。

做完这些,薛省表情正色起来,从储物袋拿出玉瓶,那小孩的事还没问清楚呢。

意料之中,好像又是意料之外的事。

难怪他说怎么一进师傅房间就闻到一丝甜味,小女孩坐在地上,腮帮子吃得鼓鼓的。而地上摆着的,全是各式各样的糕点,薛省认出来了是船上的糕点,还有他们过来优游村路上的糕点。

吃东西的时候还是会露,小女孩猝然看到他,手上的糕点都掉了,咿咿呀呀个不停手舞足蹈,眼泪咔吧咔吧的掉,拉着薛省,似乎想让薛省带她走。

但她是鬼魂,薛省修为又比她高出许多,她自然没办法带走薛省,焦急的在地上打转。

薛省也不知道会出现情况,小女孩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一个小疯子在鬼呼鬼叫。

看薛省不动,小女孩急躁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拍着胸脯眨巴着眼睛,眼睛只有急切和害怕,扯着薛省的手臂,想让自己跟着她走。

看着那双眼睛,薛省心中感觉莫名,为什么?为什么害怕还要扯着自己?他想不清楚,闭上眼,手指点上小女孩的眉心。

绿树丛荫,小人儿站在树下张望,在繁密的树丛中寻找身影,焦急喊道:“小少爷,别玩了,快下来吧!”

声音脆生生的,像是屋檐廊下的铃铛。没有舌头的她吃东西也会露,说话只能咿咿呀呀,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着急的抓头发捶胸的样子。

天气燥热,绿荫挡不住烈阳,树缝落出来的阳光打在脸上,小女孩用手臂遮挡。从中的缝隙之中,薛省看到一袭红装,头上系着同色的抹额,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此时正小心翼翼的靠着一只鸣叫的蝉。

因为遮挡着,薛省看不到那小孩的脸,但总感觉哪里有些熟悉。

蝉飞了,似是女孩的声音惊扰了它。小男孩叫了一声,有些烦躁。薛省笑了,这么烦躁,当心以后娶不到娘子!

小男孩没有捉到心爱的蝉,准备下来,就当薛省要见识到庐山真面目的时候。梦境碎了。

没错,就是碎了。画面像是被打碎的琉璃盏,一片片在薛省面前掉落。等掉落完全,薛省看见师傅青白着一张脸,平日眉间的淡然也消失无踪,小女孩也晕倒在地上。

晕倒前,小女孩用幽怨的眼神望师徒俩。

不用质疑,是薛省把人给敲晕的!

半晌:金灵道人说:“看见什么了?”语气中掺杂了太多的情绪。

师傅很在意他看到的东西。

薛省心中怪异难言,正当他要开口自己没看到什么的时候。中了昏睡咒的小女孩,一双眼睛死白的眼睛立马血丝暴起,龇牙咧嘴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薛省面前,张开双手。

没有舌头,她讲不出话,咿咿呀呀但是看她张牙舞爪的,薛省基本可以推测这话里没一句好话。

三人沉浸在一种怪异的寂静,薛省率先受不了,拍下了小女孩的头,小女孩歪着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薛省,彷佛受到了重大的背叛。

薛省在心中赔罪,别怪我,咱三人氛围太安静了,三人中必须得走一个啊!下次,下次我一定请你吃糕点,吃到撑的那种。

金灵道人也不知道怎么走出房门,只是他准备吃的时候,发现身上的玉瓶不见了,而早上只有薛省来过。一股窒息的感觉涌上喉咙,手撑在桌子上,指节已经泛白,擡眼看见常平安站在门外嗅着海棠花,笑着,笑容恶劣至极。

心中一个咯噔,当即奔到薛省房间,一推开门就是薛省查探小女孩的记忆,立马施法打断。

沉默像是一把坏掉的剑,横亘在师徒两个中间。徒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师傅……

之后,什么师傅都没有了记忆,后来听见薛省笑着说,“哎呀,师傅,我看到了!”

看到薛省笑,明明是肯定的答案心里那种感觉反而放了下来,“你看到什么?”

“看到师傅偷偷给她买糕点吃,竟然不给我买,好偏心!到底谁才是你的徒弟!”

玉瓶回到了手里,看着薛省的笑容,金灵道人放下了手,“不买给你吃,你忘了你刚换了牙齿,想牙疼了?”

薛省摸着下巴问:“难道就没有既然吃糕点,又能不坏牙齿的办法?”

“换成大金牙。”金灵道人简单粗暴给出了答案。薛省恶寒,当然没有接受这个提议。

出门的时候,还算淡然。可是等他进房间的时候,金灵道人就看见常平安还靠在花树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嗯?”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字,但是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戏谑却是一点也不遮挡,揶揄道:“呦呦呦,看看,我们风度翩翩,从容不迫的金灵道人怎么白着一张脸啊?”

一看到他,金灵道人那张从容不迫的脸,瞬间崩碎下来,擡手之间一个阵法已经落成,将外界全都隔绝出去,眉间冷厉,“找死!”

倏地拔出腰间的洞箫,横在嘴边。

常平安笑容僵硬了一瞬,不过很快召出了剑,关闭五识,脑中的眩晕感轻松了不少,甜腻腻道:“这可是您教我的呢。”

说着,已经举剑上前挥砍一剑。金灵道人见状,眉眼一擡,那剑气还不到身边就已经被震碎。随后,洞箫潇音转换,凄凉婉转。

顿时,地上的沙石不安躁动起来,草叶被风折断摇摆。常平安见状,一双眼睛微眯,掌中流火翻腾流转,慢条斯理道;“您确定要跟我认真吗?您猜,是您先把我杀了,还是这个村的小孩全部给我陪葬呢?”

“嗯?不用怀疑,我常平安从来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东西,您说是吧,师傅。”

金灵道人顿时想到,中午常平安送给孩子们的弹弓,顿时怒火中烧,压抑着声音:“你到底干了什么?!”

“您猜啊?可惜猜对了没有奖品。”常平安声音略带惋惜。

金灵道人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将洞箫插回腰间,举剑,常平安迎剑回击。

金灵道人剑法迅猛,剑剑往常平安要害刺去,常平安连连后退,脸上却兴奋不已,黑夜里,他眉眼格外耀眼,眼白清明,眼珠透出一股奇异的亮光。

姜还是老的辣,金灵道人抓住了常平安的一个小破绽,就这么一会功夫,金灵道人在他手臂上一砍,手臂微松,握剑的手也就不那么灵光了,而就是这个机会,金灵道人乘胜追击,毫不留情一脚踹在常平安的胸口。

常平安被一脚踹飞,嘴里溢出鲜血,眼珠黑得发亮,难掩兴奋,“对,就是这样!师傅,你本该就是这样的,你就不该和那些伪君子混在一起!”

剑泛着冰冷的寒芒,金灵道人握着,一步步走向常平安,“我说过了别这么叫我,还有,我怎么活你也配管!”说完一剑刺穿了常平安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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