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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醒归处(五)(2/2)

尤怜正在铺被子,没空看他,背身回道:“怎么你又要被笑死了。”

说话怎么这么让人既好气又好笑呢!

“不是,是你祖父,你祖父要打死我!”

听薛省的语气,尤怜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尤凌义,今天不是休沐,根本不用想,“罚你什么了?”

“《守戒》?”

不愧是尤清仁的得意弟子外加孙子,薛省没空佩服,哭丧着脸,“猜对一半,还要打戒尺,”实在是太难了,他想了想,提议道:“尤怜要不然我跟你私奔到灵安山。”

尤怜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想去,人家灵安山也是不收的,谁让你晚上出来。”

是的,没结业的弟子,是不能再去其他宗门任学。

薛省想着反正尤凌义那边糊弄过去了,他伤心难过之下失踪个几天也是有的,就算尤清仁气急败坏,尤凌义也会帮着遮掩一二,顿时向尤怜投去一个坏意的笑。

尤怜并不理会,在不睡觉天都要亮了,随即脱了外衣,薛省大喜过望,正要脱衣服上床,没想到尤怜确已经闭上双眼。

一手捞过他的腰腹,带上床,道:“好了,今天折腾得够了,睡觉。”

薛省前世就痛恨尤怜正人君子的模样,现在又恨又爱,心想,我要是在上面肯定不做那柳下惠。

倒是可惜,就是有一点想不明白……重回一次,位置怎么还变了呢?当真是大大的疑惑。薛省看着青年的眉眼,忍不住往暖意的钻过去,尤怜不喜欢和人接触但是也让薛省折腾。他手脚冰凉,尤怜是热的,看着尤怜的脸,心道:“换了就换了吧,他愿意。”

睡不着,想着林如凤的事,其实他第一的想法并非尤怜想得那样,他并不想让尤怜惹上麻烦。

如果换做前世十七八岁的薛省,确信做的比尤怜还过分,而不是劝解权衡利弊,时间真的是改变了太多人,他的山河热血早就埋在了十七八岁。

似是察觉到了,尤怜睁开眼睛,“有心事。”

“吵到你了?”尤怜摇头。他道:“尤怜,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不想去灵安山了,我想去历练。”

这句话是真话,灵安山尤怜那里够对付,见微知著,他想要去找找自己,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心中有正理的自己,虽然有点愚蠢和可笑,但他很想找回。

尤怜察觉到薛省的心思,两人的额头相抵,薛省能感觉馥郁的棠梨花香,“见众生,才知众生。薛省,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早些回来,不然你会打喷嚏。”

薛省笑着,“尤怜,承认你会想很难吗?”

已是深夜,尤怜在薛省也不秉烛,他看不清薛省的脸,但其他感官放大,暧昧尽在耳边的话语勾人心弦,他压了压嗓子,“不是,怕你翘尾巴。”

薛省哈哈大笑两声,“知我者,尤怜也。”还没笑完,手不安分往尤怜衣领钻去,跨在他身上,“现在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本公子要非礼你!”

尤怜:……

薛省手上粗陋地在尤怜身上乱摸,一开始尤怜还能装死,懒得折腾,可是渐渐不想再忍了,被子翻飞,薛省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尤怜压在身下。

笑吟吟勾着尤怜的脖子,“我家尤三哥哥不是懒得折腾吗?嗯,正人君子?”

夜色蕴浓,倒是显得一双凤眼深邃浓重,眼白清明,目中的两点像灯芯上的烛火隐隐颤动,平静道:“薛省,我不是柳下惠。”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薛省还没说出口嘴已经被尤怜吻了上去,薛省勾着他的背热切回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身下已经干净清爽看来已经清理过了,薛省勾唇一笑,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他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拉伸了两下,觉得,就是有点废腰。

穿好衣服,尤怜从外面回来,手上提着食盒,微垂着眼睛,看起来有点不敢看他。薛省坏心思勾起,故意摔在尤怜身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

尤怜不解,却也能理解薛省目光中的幽怨,耳尖显出淡淡的绯色,双手用热水帕巾擦拭过的地方微微发烫。薛省见计谋得成,伏在他的胸口趁热打铁,“尤怜,你好粗鲁啊!”

“……”

尤怜那张淡然的脸看上去有些慌乱,“我……”

“扑……哈哈哈哈哈!”薛省捂住肚子大笑,“尤怜你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不经逗,我、我……”尤怜察觉自己被耍了,再好的修养在他面前总是要碎成一地,一把把薛省扔在床上,掐住他腰间的肉,威胁道:“不准笑!”

薛省有恃无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当初说好的不准掐人!”

尤怜眉间蹙起,很快就想到了一个新办法,捂住薛省的嘴巴这样他就不能笑了,薛省见招拆招,掐住对面人的手腕落下轻轻一吻,“这双手我喜欢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绯红从耳尖红到了耳根子,把薛省推回床上。

下一秒薛省如临大敌,尤怜竟然把食盒拿走了,罪魁祸首淡定自若的说,“不吃了。”

薛省连忙阻拦,“什么不吃啊,我吃啊!”

尤怜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苦瓜粥。”

薛省脸上难以置信,道:“这世上还有苦瓜粥这种东西!”

“当然有。”尤怜淡道,粥里面果然有那什物,薛省简直要吐了。坐在桌上,咬了一口南瓜饼,尤怜那碗白粥都比自己的顺眼得多。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尤怜还没喝就跟薛省对调过来,看了他一眼,“吃吧。”

薛省当即眉开眼笑,笑着抿了一口白粥,发现是甜的,是他喜欢的那种甜味,而尤怜不喜欢甜食……当即抿唇笑道:“尤怜,你学坏了哦。”

尤怜微微偏头,缓道:“食不言,寝不语。”

食不言说不准,但肯定是寝不语。尤怜看着薛省那副想笑又努力憋住的模样,眉头一挑,“你在想什么?”

薛省单手撑脸,看着尤怜不知所云的模样,突然很想口无遮拦一番,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我在想你干我的时候,总是要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叫出来。”

尤怜道:“你想叫。”

薛省:“哈哈哈哈哈……尤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尤怜看着他,放下手里的筷子,一本正经道:“夜深,不宜喧哗。”

……

薛省突然笑不出来了,解释也不是这么个解释法,一本正经的的解释:“白日宣淫。”

不过这种话他说话可能自己都不信,拍着桌子大笑,有些喘不过气道:“尤怜,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不信,你信吗?不信了,我要笑死了。”

尤怜看着有些疯癫的薛省,有些无奈,道:“需要我点xue吗?”

薛省停了一秒,“尤怜你这人真的不适合讲冷笑话。”

两人休整了会,由于昨天的胡闹薛省将拍卖场的东西抛之脑后,现在才回想起来。

绿色柔和的光晕,像是惊蛰过后抽出来的新芽。薛省看着也没什么异常,但是灵安山的人想得到肯定有他的理由。

这时尤怜进来道:“灵雨也想要得到。”

“他?”确实是在榷场看到他了,道:“他在那干什么?”

“不清楚。”

敌在暗我在明,薛省从灵识唤出了卜居。卜居通体呈绿色,和沧月珠一样的颜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卜居也是从神女壁画里寻到的,其中会不会跟神女扯上关系,还有灵安山?

他道:“尤怜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妖境那个山洞吗?这把弓就是我在里面找到的,我在榷场的时候卜居就很不安分,”薛省将沧月珠握在手里,“这珠子怕是不简单。”

握在手里,感觉整个三魂六魄都被清洗了一遍,不像凡间物,像是天外之物。

闻言,尤怜沉思开口,“族中弟子曾说洞内有破坏痕迹,门上的神女的眼睛遭人掏了一个洞口。”

不可能,他只是杀了藤妖取走了卜居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做!等等,如果和灵安山扯上关系,常平安和姚羡就是曾经常祈和俞平。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什么参加灵猎获得一个好排名,显然是冲着那个山洞去的。

而自己好运气,两次都捷足先登。既然他们没拿走卜居,姚羡薛省了解,不是那种气急败坏就破坏东西的人,那门上肯定是藏着什么东西。

至于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但是直觉告诉他是跟神女有关。

神女的眼睛就破坏了……薛省低头思索。

灵安山想来不做无为之功,图灵梦境里的神女像,夜游国的重泽骨,石窟里石像那张酷似方鸢儿的脸,青山城霜庭晴的心,加上妖境地洞神女的眼,这些都是跟身体部位扯上关系的,他荒诞的想或许石像真的会变成真人。

他拉住人,“尤怜,我想去一趟灵安山。”尤怜何其聪明,这些事他和薛省一起经历过,不管是妖境还是图灵的梦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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