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凝视着季芒寒，他现在才发现季芒寒好像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至少真正平静的季芒寒不会一下说这么多琐碎的话。

“被你抢先了啊，告白。”顾野叹了一口气，“怪我反应太慢了。”

“这算告白吗？”季芒寒反问道，“好吧就算，毕竟这里是我的主场了。”

顾野早就憋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谁看见他现在的表情都能意识到他心情很好，加上看见他们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一起互相对视，那就更牙酸了。

“我怎么没想到呢，”顾野又憋不住笑意又有点懊恼，“我那儿就光布置我的东西去了，也没记得给你留一个位置。”

“没关系。”季芒寒倒不像顾野那样什么都写在脸上，只是轻轻巧巧的笑着，“我以后慢慢教你。”

时间一下就拉回半个月，顾野记得那时候季芒寒也说过一次要教他谈恋爱，然后后来季芒寒也的确一直在亲身上阵，身体力行的“教”顾野怎么样恋爱。

现在的顾野忽然和那时候的顾野心灵相通了，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季老师，然后凑近了季芒寒说：“季老师，以后也请一直教我吧。”

“教多久？总要说个时间吧？”季芒寒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朵出卖了他的情绪。

“教一辈子好不好？”顾野不是那种轻易说出自己完成不了的承诺的性格，但现在这句话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了。

“教一辈子你还学不会吗？”季芒寒笑着说，被顾野拉着的那只手动了动，引导着顾野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时间短了的话，学不到季老师的皮毛吧。”顾野理直气壮的举起两个人忽然十指相扣的手举例，“毕竟季老师这么会。”

“我看你自己本来也很会吧。”季芒寒看顾野一眼，刚刚是谁反手就牵回来占据了主动权的？

不过季芒寒也没就这个一直说，毕竟现在都没有证据了，于是季芒寒说：“教你可以，准备教多少学费？”

顾野看着季芒寒，看着他漂亮耀眼的眼睛，看他慢慢泛起了红晕的脸颊，看着他柔软的嘴唇……

顾野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也是他一直想做但又一直压制住了的念头，他轻轻碰了一下季芒寒的嘴唇。

这甚至都算不上一个正经的吻，但这并不影响纯情的顾野自己先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顾野本来还想酷酷的说一句“这是定金”，但现在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紧张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顾野红到本来没那么纯情的季芒寒都被影响，感受到了自己脸颊上的一层热意。

季芒寒故作镇定的说：“报酬我收到了，看起来是我占便宜了。”

说着季芒寒还想松开顾野的手让两个人冷静一下，不然……说实话顾野的手心那么烫季芒寒总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也降不下来。

谁知道顾野一点都不松手，季芒寒无奈之下只好随他去了。

“是我占便宜了。”顾野害羞归害羞，但还是牢牢攥紧了季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