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灿侧过脸看自己肩膀:“嗯?”
盛彦泽:“衣服皱了。”
蔚灿:“哦。”
他怎么不知道盛彦泽还有点整理癖呢?
那边飞速查阅完课表的祁思源长舒了口气:“吓死我了。谢了啊,老盛。”
把心又揣回肚子里的祁思源又颠颠地凑过来:“诶,学弟,你给老盛拍的照片都能拿去当艺术照了。能给我也来一套吗?”
蔚灿笑笑:“钱就不用了。不过这几张都是用胶片机拍的,我手上没胶卷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用数码的给你拍行吗?”
祁思源手一挥:“嗐。什么数码胶卷的,都行!学弟你这拍照技术,根本不用考虑设备,我看呐,用手机拍出来的都好。”
“也得看人家有没有时间吧?”盛彦泽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收好蔚灿给他的照片。
祁思源被他这话一提醒,一拍额头:“你看我。学弟,你有时间吗?”
盛彦泽看向蔚灿:“不用跟他客气,以你的时间安排为准,没有就说没有。”
蔚灿:“我……”
总感觉盛彦泽说这话的时候,好像不太愿意他给祁思源拍照。
但从表情上又看不出来,难道是他想多了?
祁思源给自己打圆场:“没事哈。学弟等你有时间的时候再说。”
他倒不是非扒着蔚灿让人家拍照,就是凑个热闹说两句。
看到盛彦泽的反应,心里犯嘀咕,老盛向来都很好说话,也不太关心其他人的事情,怎么突然开始替学弟做主了。
祁思源默默退开,回到自己位置上,开文档,准备搞张老师的作业。
寝室里突然安静下来,蔚灿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随便想了个话题:“诶,师兄,你们寝室很干净啊。”
他虽然大多数时间都住家里,有的时候作业多,要一起小组讨论,他也会在寝室将就住一晚。
别说他们寝室,就周围隔壁班的几个寝室,里面的物品陈列也都呈现着自由自在的状态。
盛彦泽寝室就不一样了。
地上没有任何垃圾,窗户整洁明亮,甚至看不到手印,打扫工具整齐地躲在角落,甚至每个人的书桌上东西摆放都是相对有序的。
尤其是盛彦泽的桌子,书册甚至是按照高矮排序。
听到他的话,祁思源可有话讲:“唉,你可不知道,这都是老盛搞出来的。”
“他呀,是洁癖加强迫症!”
盛彦泽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没有那么夸张吧。”
蔚灿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祁思源,用眼神传递“再展开讲讲”的信息。
还用蔚灿给信号吗?
祁思源话头打开谁都拦不住。
“老盛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跟我们说,寝室卫生他包了。但是有一点,我们桌子上的东西不能随便乱放。”
“不用打扫卫生那还不好?我们仨果断就答应了。”
“老盛是每周来一次大扫除啊。看看那镜子,这扶手,擦得锃光瓦亮!”
“就是对我们桌面的整洁程度不满意,后来我们干脆就让他自己摆,看怎么着他舒服。”
蔚灿的视线随着祁思源的话在寝室里乱转,像是重新认识了他们寝室一样。
很难想象盛彦泽这种光风霁月的人,竟然是打扫卫生最积极的那个。
师兄大扫除会是什么样子呢?
祁思源看蔚灿偷笑,瞥了盛彦泽一眼,指着盛彦泽床铺支出来的架子上挂着的一块白布,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蔚灿摇头,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深深的疑惑。
祁思源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这老盛的头巾。他怕把自己头发弄脏,打扫的时候就把这玩意戴脑袋上。”
听到祁思源的话,蔚灿脑子里自动浮现盛彦泽戴着白色头巾的样子。
蔚灿:“噗……”
低头,迅速整理表情。
再擡头时,又是一张标准微笑的脸,试图为自己辩解:“就很难想象师兄会是什么样子嘛。”
那边盛彦泽没生气,反倒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那要我给你演示一下吗?”
“咳咳。”蔚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眼神不住往那块白色头巾上飘,“可以吗?”
看了蔚灿几眼,盛彦泽像是被他诚挚的眼神打败,直接把那块头巾拿过来,手速很快地把自己的头发包了起来。
和蔚灿脑补的不太一样。
包着头巾的盛彦泽并不像二次元女仆。
他的头发都被完整地收拢在头巾里,挽了一个髻束在头顶上,倒是有点像古代人束发的样式。
白巾拢住头发,他露出光洁的额头,有别于平时散着头发恣意风流的模样,在发型的辅助下,整个人有种古时书生的气质,如果衣服也搭配起来,恐怕就可以直接去出s了。
像是解锁了盛彦泽的新皮肤,蔚灿眼睛黏在对方身上挪不开。
祁思源和他想得明显不一样,他笑到拍桌子:“对对对,就是这个造型。每次我看了都忍不住想笑。”
盛彦泽一丝眼神都没给祁思源。
“看好了吗?看完的话我就拆了。”盛彦泽任蔚灿盯着自己打量了一会儿。
蔚灿回过神来:“哦哦。好了,师兄。”
盛彦泽随手一抽,长发又从头巾中散落下来,他轻轻巧巧地把头发都束在脑后。
目睹全过程的蔚灿,这时不知怎么他忽然想起盛彦泽被票选成校花的八卦。
当时只当费思博传的略有夸大,现在他算是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投盛彦泽了。
盛彦泽确实有种不那么锋利的帅气,或者说是温和的美。
很迷人。
也很有蛊惑力。
想把师兄扯开头巾,长发垂落那段录下来。
反复播放。